像他們這種禦史官,一旦著黑顏色來上朝,就說明他要彈劾一個人。
房禦史一本正經:“聖上還是先過問一下大皇子,他也有事稟報,他和臣稟報的事是同一件事。”
聽見此言,傅嘉皇帝的眉頭又皺緊了三分。
這個大皇子性子有點不像他,特別能找事兒。
“啟稟聖上,房公子不能納安順公主。”大皇子也端的嚴肅。
聖上抿了抿唇:“何出此言?”
所有大臣也都安靜下來,是呀,這是何道理?怎麼又扯到安順公主的事了?
傅嘉皇帝看這兩人一唱一和,不喜道:“房禦史,有這個時間,不如把房景修那些銀子到底是怎麼來的交代清楚——你雖然是重臣,但朕也決不允許以權謀私的事情發生!”
說的有點重,房禦史擦了擦額頭的汗:“此事臣不知,房公子——不是臣的兒子。”
上下嘩然,傅嘉皇帝怒極反笑:“房禦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旁的大皇子連忙叩首道:“卻也有罪,請聖上饒過臣的老父親……不是父親無義。而是父親越看臣的樣貌,覺得越像他自己。”
“噗……”有的大臣沒忍住,當時就笑場了。
大皇子道:“不止一人說過,臣的容顏與皇後娘娘並無相似之處。皇後娘娘天生麗質,與聖上一起乃是龍鳳之姿。小臣自問,自己的容顏實在不抵房公子。”
“自從臣被認為大皇子那一天,便兢兢業業不敢有怠。但是近日來臣內心總惶恐不安,總覺得這件事哪裡不對,想來是因此而於心不安了。或許……房公子,才是真正的大皇子。”
這一出出的,真是比唱大戲都精彩,旁邊的二皇子四皇子小七都看呆了
有不少大臣已經回過味兒來了。
“臣以為皇子身份有誤不是小事,應當立即交由大理寺評判,這背後一定有什麼陰謀!”
“聖上,還是趕緊將兩人捉拿歸案,說不定兩人身份都是有人偽作。”
前一刻還是風光無限的,大皇子,這一刻就成了罪臣。
防禦使嘆了一口氣,同自己兒子一起,跪在殿上。
傅嘉皇帝的眸子冷凝,眉頭皺的恨不能夾死蚊子,緊緊的盯著兩人:“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最近因為安順公主的一攤子事搞得自己有點精疲力盡。
儲君是一國之本,若是儲君一日不定,國一日不安。更何況是弄錯了,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大殿上安靜的可怕。
“你說你和防禦史長的,長的……”
長的還真是有點像!
傅嘉猛地瞪大眼,他後面這句話沒有說出來,整個人呆住了。
大手一揮:“來人傳房景修!”
難道真是房景修這個兔崽子?
房景修此時此刻正在皇後宮中。
房景修被人逮回來了,身後還跟著皇後娘娘,看見張麗華皇後,傅嘉皇帝的原本怒氣退散了一半,可是又看見房景修跟在張麗華身邊,他的怒氣又漲了上去。
張麗華皇後用眸子溫柔的看了一眼房景修:“大家都別爭了,事情的緣由,本宮都已弄明白了,當初這兩個皇子的身份的確弄錯了!這一點本宮最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