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我才不要去找那個討厭的家夥去求情!他愛告狀就去告啊!我是父神的女兒,他總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就要把我殺了吧!不就是懲罰我一通嗎!我受著就是了!當我以前沒受過他的懲罰似的!我受的起!”
“哎呦小殿下!”青鸞也急了,“你可不能這麼說,如今和以前那能比嗎?以前你也就是愛玩愛鬧,祖神不過就是象徵性的警告你一下,可如今你是差點鬧出人命啊!對方還是那個祖神現如今最最寵愛的人,你說,你父神他能饒了你嗎!”
“是啊,去找東臨說說,給他道個歉,他是個好孩子,品行也很端正高潔,應該不會為難你的。”白澤漠著她的頭,一臉的慈愛溫柔,“你要是不敢去,我陪你一起去。”
“誰說我不敢去的?”淩蒼從他懷裡鑽出來,“你當我怕他嗎?”
“既然不怕,又為何不去?”
“我只是不想去!”淩蒼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道:“我討厭他!明明是他一直找我麻煩,一直和我過不去,還讓我去給他他道歉?我才不去!”
“小祖宗,人家也只是奉命行事!”青鸞無奈的道:“是你父神讓他監督你的修行的,他只是奉命行事,做自己本分的事,哪裡是和你過不去了?”
“他就是和我過不去!”淩蒼吸著鼻子委屈直撇嘴,“一天到晚不給我飯吃,就讓我修習法術,但凡歇息一會他就拿眼瞪我,最可氣的是,有一次他竟然用戒尺打我手心,疼死我了都!”
“他不給你飯吃?”白澤驚訝道:“他還打你?”
“是啊!”淩蒼好似找到了自己的救星,一把撲進了白澤的懷裡哭訴,“白澤,從小到到,除了父神沒人敢動我一根手指頭的,嗚嗚嗚。。。。。”
“小可憐兒。。。。”白澤輕聲安慰她,“這個東臨,真是太不像話了!”
青鸞:“。。。。。。”
白澤大人您的風度呢!這小祖宗可是差點把人家東臨給滅了!她還可憐!不過。。。。青鸞看了一眼趴在白澤肩頭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的淩蒼,心下直嘆氣,忍不住別過了頭去。他們家小神要是撒起嬌來,誰能受的了呦!
“我平日裡一天都吃五餐飯的,到了他那,他一餐都不給我吃!”淩蒼控訴道:“白澤,你說他可惡嗎?”
“可惡!”白澤咬牙,“簡直太可惡了!”
“咳咳。。。。”青鸞連聲嗆了好幾下,提醒他們一向英明神武的白澤大人道:“其實,小神女也到了辟穀的年紀了吧?東臨其實也是為了她好,再這麼吃下去,什麼時候能辟穀成功啊!你看阿墨那麼小,基本上已經不吃穀物了,每天就只喝些清露水,可小殿下她不僅吃,還一天五餐,長期下去,她什麼時候辟穀成功啊?”
“蒼蒼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多吃些也是應該的,晚些再辟穀也可。”白澤幫淩蒼順了順頭發,溫言道問道:“餓不餓?”
淩蒼點頭,“餓死了!”
青鸞小聲嘟囔,“說的好像人家阿墨不需要長身體一樣,人家可是小孩子,比小殿下還小一萬歲呢!”
“蒼蒼不一樣,她是女孩子,就得疼惜著點。”白澤把淩蒼從床上抱下來,“我給你梳頭。”然後又吩咐青鸞道:“你去給她弄點吃的來。”
青鸞道:“那東臨那邊。。。。”
“待會我親自找他去說。”白澤道:“我的面子,他總歸還是要給的,就算他不給,你父神要是懲罰你,我替你受著就是了,不就是九天驚雷嗎?呵呵,我會怕那玩意?”
青鸞默默默默轉過了身,又默默的擦了一把汗,然後走到了門口又轉回頭問淩蒼,“你想吃什麼?”
與此同時,碧海居內,東臨正在練劍。
此時節,洛瑜山的雨時花開的正盛,由於雨時花是神族的神聖之花,在洛瑜山,只有在祖神和神女所居的地方才會生有雨時時花,且雨時花是靠靈力所滋養的,只有祖神與神女最為至純的聖陽之靈力才能將雨時花滋養的繁盛不衰,但在碧海居,卻是個例外。
這裡也有雨時花,是祖神專門贈送給東臨所培養的。而且東臨自身所修的靈力是祖神親手所教,因此,他的靈力也可滋養雨時花,且與祖神與神女所育白色的雨時花不同,他的靈力所滋養出來雨時花,是紅色的。
鮮紅如血的顏色,聖潔之中帶著一絲清貴的華麗與矜持的嫵媚。
當真美到了極致!
更美的,是在那花海之中舞劍的人,白衣飄然絕塵,身姿翩飛如蛟龍,一轉身一回眸俱是動人心魄,彷彿萬物生靈在他面前皆都失去了顏色,唯有他獨自盛放,絢麗多姿。
那躲在花樹下偷看的人,早已看醉了一顆放心,捂著胸口呆呆的看著那不遠處翻飛的白色身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是誰!”突然,一道淩厲的劍氣直灌而來,那人驚呼一聲,還未回神那人手中的劍便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別殺我!”那人驚慌道:“我是小神女身邊的侍女鳳心!”
東臨眉頭微蹙,眼底似有一絲失落劃過,“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