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將秦苗苗的外袍和中衣掛在身後的木架上,將頭瞥到一邊,視線躲開秦苗苗的身體,打橫抱起將她慢慢的放進浴桶裡。
其實這個是時候蘇木完全是多慮了,因為秦苗苗根本就沒有春光可以外洩,所以他根本不用避嫌,就胸脯而言,本就沒有二兩肉,幾日又清瘦許多,這胸脯都快凹著長了。
秦苗苗穩穩坐在水裡,因為藥湯顏色棕深,有熱氣升騰,所以此時的秦苗苗浸在水下的身子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就在蘇木放下心轉過身的時候,原本老老實實的坐在水裡的秦苗苗突然站起身,攀著木桶的邊沿就要往出爬,嘴裡帶著哭腔嘟囔著:“太熱了,我要出去!”
望著秦苗苗光溜溜的後背,蘇木有一瞬間怔愣,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按著秦苗苗的肩頭生生將她壓回水裡,閉著眼睛,沉聲喝止,只是語調裡卻帶著些掩飾不住的慌亂:“坐下,水熱一些藥浴才有效果。”
被按回浴桶的秦苗苗還在反抗掙扎,只是現在的她力氣比一隻小貓大不了哪去。蘇木雙手握著她圓潤的雙肩穩穩的將她禁錮在水裡動彈不得,掙扎反抗好一會兒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泡了許久覺得頭腦發沉,秦苗苗索性將頭靠在蘇木的胳膊上,臉在蘇木的手背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貼著不動了。
蘇木這邊手腕發酸,秦苗苗那邊卻是靠的舒服,甚至還想起了輕輕淺淺的呼嚕聲。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知道秦苗苗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吃了不少苦,所以沒忍心推開,任由她像一隻乖順小貓一樣兒貼著自己的手臂。感受著秦苗苗面板的柔軟,蘇木警覺地這觸感讓人有些迷醉,捨不得推開。
水漸漸涼了,蘇木不得不叫醒秦苗苗,可是未等他開口,門口卻腳步匆匆的進來一個人,陳荷聲音軟弱的喚著蘇郎中,可是看清屋內的情形以後,立馬愣在原地,臉頰燒的通紅。
低著頭攪著手指,半晌憋住一句:“蘇郎中,我~”
蘇木目光冷冷的掃過害羞的陳荷,聲音高遠疏離:“你先出去等我,我將苗苗抱上床再為你取藥。”
陳荷一聽眼睛登的更大,甚至帶著薄怒,語氣也帶著指責:“她洗澡的你怎麼抱她出來,那麼大人不害臊!”
“出去吧,她睡著。”
陳荷咬了咬嘴唇,眼神裡是滿滿的嫉妒和憤恨,盯著秦苗苗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最後才憤憤不平的出了屋子。
將秦苗苗從水中撈起,蘇木依舊是將頭轉向一邊,視線不在秦苗苗的身上停留一刻兒,先將秦苗苗放在榻上,一條白布遮了眼,摸索著將秦苗苗溼了衣服除去。復又裹著床單將她抱回床上。
看著秦苗苗均勻的呼吸,蘇木唇角不自知的上揚,劃出一抹弧度,隨即出門給陳荷抓藥。
陳荷站在一旁看著蘇木藥,兩隻手攪在一起,語言又止,糾結了好一陣,才試探著開口:“蘇郎中,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蘇木睨了一眼,語氣如往常一般冷淡:“那就不要說了。”
陳荷被回拒的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開口,這話她回家準備了好久,怎麼會就這麼算了:“蘇郎中,是關於苗苗和那個鰥夫的,你也不聽嗎?”
蘇木手頭未停,將藥材包好遞給陳荷:“回去給你娘和你弟煎水服下,明日不必過來取藥,我會去看診。”
拍了拍手上的藥渣,準備回屋,陳荷看到蘇木冷淡的態度心中怨懟更甚,眼中似淬了毒一般狠戾,聲音有些急切:“蘇郎中,你可別被秦苗苗騙了,她是主動爬上那個鰥夫的床的,我爹說有人親眼看到她半夜自己偷偷溜出去的!”
“夠了,她的事情我會聽她親口說與我聽,不勞旁人費神費心。你回去吧。”蘇木冷生冷氣,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守在門口的陳荷顯然是不甘心,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瞪著緊閉的房門,好一會兒才跺腳負氣離開。
秦苗苗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今日的她精神比昨日強上許多,抬手想摸摸自己的額頭看還發不發燒,可是手臂一伸立馬覺出不對,衣服呢?
立馬驚恐的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我擦!一件也沒剩!誰?秦苗苗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轉。
在被子裡縮成一團,把腦子裡散亂的片段拼湊起來,之後長長舒了一口,還好,還好是蘇郎中,那個傲嬌冷臉男一副性冷淡的樣子,應該不會趁著自己神智不清的時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