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三丫望眼欲穿的時候,秦苗苗快步朝秦家走來,三丫開啟門立刻笑著跑過去:“二姐,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秦老爹也走到門口,一雙三角眼目光陰冷的盯著秦苗苗:“錢拿來了嗎?”
秦苗苗根本當做沒看秦老爹一樣,對著三丫笑著說:“快去把你的衣服拿出來,跟姐走。”
三丫用力的點點頭,一陣兒風兒似的跑回屋裡。
秦苗苗這才掃了秦老爹一眼,將手裡寫好的兩張字據遞給秦老爹,他知道秦老爹是識字的,從她和秦如畫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可能生到三丫的時候還是女孩,他就沒有心情給想名字了,所以就一水兒的排下去了。
這字據其實就相當於三丫的賣身契了,言明秦老爹收了這四十兩銀子以後就沒有權利在插手三丫的事情,並且秦苗苗不僅要求他籤這字據,還要求他把三丫的戶籍一併交給自己,這樣三丫以後才徹底自由了。
秦老爹掃了一眼字據,滿不在乎的開口:“你說的戶籍我也能給,這字據也能籤,不過我得看看銀子你帶來沒有!”
秦苗苗冷笑,現在的秦老爹眼裡只有錢,已經不認人了:“四十兩,一分不少,簽了字我就給你。”
“他娘啊,去屋子裡把壓箱子底兒的筆墨拿出來,我籤!”
秦老爹使喚秦母已經使喚慣了,即使秦母即將臨盆,家裡的活他還是一手都不會幫著幹得。
秦老爹簽好字據,收了錢,大手一揮:“走吧,都走我才清淨呢。”
秦母站在一旁似有話要說,不過抿抿嘴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秦苗苗帶著三丫也不做逗留,出門離開,此時的三丫也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難過,只是覺得鬆了一口氣,她不用被逼著嫁人了。
雖然蘇木的房子還沒搭完,但是秦苗苗已經將三丫帶回家裡,蘇木便不放便再和秦苗苗同住。
山下的房子框架已經完成,只差屋裡的一些陳設桌椅床鋪,勉強可以住人。
三丫和秦苗苗像以前在秦家的時候一樣,並排躺在床上,第一夜離開家住三丫心裡難免有些激動,躺在床上半天也沒睡著,側頭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秦苗苗,小聲試探著問道:“二姐,你睡了嗎?”
因為早晨起的早秦苗苗確實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回話:“嗯,怎麼還不睡。”
“二姐,以後我們咋辦啊?”離開父母三丫多少心裡也會打鼓,畢竟這個時代對女子並不是那麼友好。
“有我呢,別擔心,餓不著你。”秦苗苗翻了個身,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實在是不想和三丫聊什麼未來。
知道秦苗苗累了,三丫替她將被子掖了掖不在言語。
第二天一大早,秦苗苗做飯,三丫幫她燒火,豆包不知道又跑到哪玩去了。
秦苗苗正在切土豆絲,就聽見有人叫自己:“丫頭,忙著做飯呢?”
尋聲抬頭,原來是昨天幫她拉藥材的李老頭和一個老婦人,二人皆是笑眯眯的看著秦苗苗。
不用介紹秦苗苗也能猜出來,這個老婦人必定是李老頭的老闆伴兒。
秦苗苗放下手裡的刀和土豆,招呼二人坐在凳子上:“大爺,大娘,快坐下吧。”
老太太則依舊笑眯眯的看著秦苗苗,開口便是誇讚:“這姑娘長的真水靈兒。”
秦苗苗禮貌的笑笑,她知道二人來的目的,不想拐彎抹角的說太多,現在說的越多就代表以後要負責的越多,她只是告訴他們一個賺錢的門路而已,最後結果如何她可不能有任何承諾。
“是想種藥材嗎?”秦苗苗開門見山。
兩個老人立馬點頭,帶著些急切和討好:“是,是,想種,不知道姑娘你願意不願意教。”
“種藥材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主要是前期要細心一些,等到藥苗出來以後就好伺候多了。”秦苗苗也不過種了一茬三種藥材而已,過多的經驗她也沒有,與其說她種的好,不如說她運氣好。
兩個老人一邊聽一邊虛心的點頭稱是:“丫頭,那種完以後去哪賣呢,藥材鋪子都收嗎?”
“我都是直接去藥材鋪子賣的,我賣之前打聽過,藥材鋪子幾乎都收。”西街的藥材鋪子秦苗苗幾乎都走遍了,所以她還是比較瞭解的。
“那倒是好,不愁賣。”能不能賣出去才是他們最關心的,種了賣不出,到頭來不是白忙活了嘛。
兩位老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李老頭開了口:“成,我們就種啦,姑娘還得麻煩你跟我們說說,種啥好呢?藥材有那麼多種。”
“具體我也不知道種啥最賺錢,黃芪,白芷,牛夕我種了這三種,其中牛夕是最早賣的,我也就給你們個參考,具體種啥你們可以到藥材鋪打聽,哪那種收的多,哪種好種,不過不能撲貴的種,貴的一般都稀有,藥苗不愛成活,而且種子也貴,有風險。”秦苗苗把話說的模稜兩可,她自然不能大包大攬,如果把話說死了,外一沒有賺到錢,她肯定是要落埋怨的,到時候自己費力不討好。
“成,明天我就讓我在城裡做工的兒子去問問,然後把種子買回來,眼看著開春馬上就要到播種的時候了。”李老頭一邊說一邊起身,老伴兒也緊跟在身後:“丫頭,那我們就走了。”
秦苗苗也未挽留,笑著寒暄幾句送他們到門口。
回來之後繼續切土豆絲,三丫則用眼睛瞄著兩位老人走遠:“姐,你真厲害啊,還會種藥材啊!”說完一臉的崇拜和討好。
秦苗苗笑笑,沒有說話,她會種個屁!不過是比別人愛折騰,愛琢磨,讓她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不過讓秦苗苗最意外的不是李老頭幹活的速度,而是種藥材這個訊息的傳播的速度,第二天,村裡就有好幾戶人家上山來圈地,三丫湊熱鬧問了問,結果這些人都是要種藥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