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鹿兒嶺的百姓走了大半,鎮子裡幾乎空了,可是附近的農民該有好多內有離開,們無錢無積蓄,逃荒也是要餓死在路上的,所以好多沒有離開,而是選擇留下來。
因為西域人之前攻破的幾個城,均沒有屠城,不知為何,這次突然下令屠了鹿兒嶺。
接到西域軍隊屠城訊息的當晚,蘇木再一次毒發,來勢洶洶,柳凡床前身後的忙了一夜,才勉強將蘇木的傷勢穩定住,蘇木卻依舊沒有醒來。
在蘇木昏迷的第三日,傳來兩軍第一次交戰的訊息。
第二日大夏敗。
蘇木已經昏迷不醒,柳凡說他的毒已經浸入肺腑,很快就會侵襲心脈,到時候恐神仙在世,也無回天之力。
第五日前方又傳來戰報,兩軍決戰,大夏慘敗,三十萬大軍被西域十萬大軍殺的丟盔棄甲,落荒而逃,慌忙撤回錦榮城駐守。
蘇木在這天晚上醒來了,秦苗苗沒敢把大夏慘敗的訊息告訴蘇木,她知道蘇木始終關心著戰事,在關心著百姓的安危。
但紙包不住火,蘇木還是從戰鷹的嘴裡問出了戰事的訊息,得知大夏慘敗的他似乎比秦苗苗想象的要平靜一些。
夜沉涼如水,蘇木從床上起身,披著一件外跑站在門口,目光平靜的看著外邊,眼中的情緒秦苗苗一絲一毫也看不懂。
此時秦苗苗也是心亂如麻,她雖然也惋惜那些被西域人屠殺的百姓,也痛恨那些兇殘的西域人,可是她更擔心蘇木身上的毒,柳凡說下次毒發,蘇木也許就不會醒來了。
站在蘇木的身旁,輕聲開口:“相公,夜裡涼,你才剛剛醒來,進屋歇息吧。”
蘇木並沒回頭,眼睛依舊望著遠方的天空,悠悠開口:“苗苗,你想聽聽我的過去嗎?”過去?秦苗苗雖然好奇,但是卻從未問起,因為她早就猜出蘇木的過去一定是血淋淋的,不然他怎麼會獨自一人遠走他鄉。
“想聽。”
蘇木拉著秦苗苗的手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現在應是夏末秋初,晚風已經帶著些涼意,只是蘇木的聲音同這徐徐的晚風比起來卻更薄涼幾分,他語調緩慢似講故事一般,把他沒遇到秦苗苗的前二十五年說給她聽:“苗苗,你可知道大夏的皇姓是什麼?”“不會也是蘇吧?”秦苗苗似乎在一瞬間明白了蘇木的身份,家世,只是在明白的一瞬間她又生出好多疑問,不過她不打算打斷蘇木。
“是,皇上也姓蘇,我是他的第三個兒子,也是他的嫡子,我娘是故去的孝賢皇后。”蘇木說的隨意,秦苗苗卻聽的心驚,她甚至差點驚呼,蘇木的身份是不是也太嚇人了,這是什麼鬼操作啊。
“我從小得父皇母后寵愛,並被太上皇爺爺封為皇太孫,也就是說,無論我父皇繼不繼位,我都是下一任的皇帝所立的太子。”聽到這裡,秦苗苗還是有一些不解:“那你爺爺為何不把帝位直接傳給你呢?”
“那樣不合倫常,皇爺爺有嫡長子,我是不能從他手裡承襲帝印的。”蘇木的的父親便是嫡長子。
如此尊貴的身份,可是如今蘇木為何會獨居在此呢?
“我順風順水的長到十八歲,眾星捧月,皇爺爺將軍權都交由我管轄,但是苗苗你知道嗎?對權力的追逐會使一個人失去理智,甚至走火入魔。我漸漸長大,父皇是那時的太子,他竟對我逐漸疏遠,甚至日夜防著我!防著我奪取他的皇位!可笑嗎?我的親生父親將我視做眼中釘,肉中刺,日日夜夜的想要將我除去。但是有皇爺爺在,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我不利,只能暗地裡做些齷齪事,我的毒便是他聯合西域人下的。”
秦苗苗聽著蘇木的話,只覺得心頭壓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父親?毒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父親那時的側妃是西域的和親公主,她手裡便有落櫻這毒藥,父親怕在皇城動手被皇爺爺察覺,他便以著出巡的藉口將我帶離皇城,那時我尚且年少,並未對他有半分的提防之心,隨著他一同來到錦榮城。
一日他藉著上山打獵的機會將我騙到山上,誰知他趁我不備,讓他的手下伴成刺客,用淬了毒的劍將我射傷,並推下山崖,不過幸好柳凡將我救回。師父雖然不能解落櫻的毒,但是卻可以配置藥暫緩毒性,我在這山莊一住就是兩年,傷才痊癒。
但是當我重回長安的時候,得知皇爺爺在我失蹤後的第三個月就已經殯天離世,此時正是父皇繼位大統。”蘇木在回想起這些時,還是滿懷遺憾,遺憾他沒能再見皇爺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