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唸的人,這半年來自己不知在夢裡見了他多少次,今日他終於又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只是他剛才看自己的眼神為何如此陌生?彷彿從來不曾認識過自己一般。
秦苗苗緊緊盯著那轉過身,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滿是不解。不停為蘇木的陌生找著藉口,一定是有這麼多人在場,他不方便與自己相認。或者是他身邊有人監視,他怕自己有危險,才假裝不認識自己。
可是都不對!不是!秦苗苗知道蘇木變了,他看自己的感覺不對了,她自己想的藉口都是自欺欺人!
柳凡自然也是認出蘇木,而對與蘇木的反應他也有些不能理解,剛才他看秦苗苗的時候就如兩個陌生人的對視,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拉著秦苗苗的手,強迫她跟著自己離開,他怕秦苗苗這時候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與蘇木相認,到時候就麻煩了,蘇木分別時再三叮囑過自己,長安太過危險,不讓秦苗苗來此處。
秦苗苗雖然被柳凡拉走,但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張望著蘇木。
回到宅子裡,秦苗苗火急火燎的跑進屋子,翻出來筆墨,開始給蘇木寫信,洋洋灑灑,一篇漢語拼音很快寫完了,喚來僕人讓其將信立刻送去武安君侯府。
可是秦苗苗等了一天一夜,信如石沉大海,蘇木根本沒有理睬她的邀約。
秦苗苗越想越是不對,於是她又寫了許多封送過去,可是依舊毫無音訊,最後她實在是沉不住氣,也顧不得蘇木的囑咐,自己親自登上了君侯府的門。
秦苗苗雖然來過京城,可是蘇木的君侯府她還是從來沒有進過,甚至這附近都沒來過。
雖然心中忐忑,但是她更焦急蘇木的態度。
武安君的君侯府是京城內除了皇宮以外最華麗氣派的所在,是太上皇當年下令特意為蘇木修得,其奢華程度甚至可以和皇宮相媲美。
府門高聳,朱漆大門緊閉,門口左右兩邊各站著衛兵把守。秦苗還未走上臺階就已經被衛兵高聲呵斥住:“君侯府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秦苗苗看了看衛兵腰間的佩刀,識趣的站在臺階下沒敢在上前,但是她也不打算離開:“我是來見你們君侯的。”
聽了秦苗苗的來意,衛兵上下打量了她一通:“將拜帖給我,我進府內呈報。”
秦苗苗眼神猶疑,她兩手空空而來,根本沒有準備什麼拜帖啊,況且這拜帖是名門仕族往來約見的敲門磚,自己雖然有錢,但身份地位實在是不上臺面,怕是就算遞了拜帖,也是見不到的蘇木的:“我今日來的匆忙,如果君侯有事不方便見客,那可否通報府內的戰鷹護衛,讓他與我見上一見。”秦苗苗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自己要見蘇木怕是沒戲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見見戰鷹也是好的,畢竟他時常跟在蘇木身邊,應該知道蘇木這半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聞秦苗苗提到戰鷹,兩名衛兵似乎有些意外:“他早就已經不在君侯府內了。”
“不在了?”秦苗苗覺得自己聽差了,戰鷹怎麼可能離開蘇木呢?
“他前些日子出府辦事,死了。”衛兵冷眼冷語,已經頗為不耐,想盡快打發秦苗苗離開。
秦苗苗愣在原地,震驚不已,戰鷹死了?他武功不在蘇木之下,有誰能輕易的就將他殺害了呢?吟雨!吟雨一定會跟在蘇木身邊的,她一定在府內,雖然自己和她的關係不融洽,不過讓她出來見自己一面應該不難:“吟雨呢?她在府內嗎?”
衛兵已經徹底被秦苗問的煩了:“什麼吟雨,吟雪的,府內根本沒有這個人,你快走吧,再磨蹭下去休怪我不客氣。”對著秦苗苗吼完,還不忘對著她揚了揚手裡的刀。
就在秦苗苗剛剛退後幾步之時,君侯的大門突然開啟,裡邊走出一男一女,女的正挽著男子的胳膊撒嬌:“蘇木哥哥,我不管,我不許你娶那個西域的公主,我們是早就有了婚約的!”蘇木一身玄色長袍,錦緞提花衣著華貴,一頭墨髮以玉冠高高豎起,英氣俊逸,他身旁的女子同樣衣著光鮮,舉止多嬌,遠遠看去宛若一對兒璧人。
那女子秦苗苗認得,是多年未見的安子珏,幾年未見她出落的更加窈窕婀娜,面容也更加嫵媚撩人,一顰一笑都引得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