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來愈近,最後停在門口,一道蒼老粗嘎的聲音從破敗的木門後傳出來:“是誰?”
蘇木抿了抿唇:“我們是路過此地的路人,天黑了,想在您著借宿一宿。”
門內的人還未開口,先傳來了幾聲悶咳,聲音有氣無力:“快走,你們不要命了?全村子都得了病,等死呢。”
秦苗苗心頭一凜,災情發生總是伴著瘟疫,一是因為吃不飽穿不暖,體質太差,病邪容易侵體,二是災民沒錢,得了病只能挺著,往往惡化下去引起大規模的傳染,再就是飢不擇食,老鼠野物,能入口的幾乎都吃了,自然會得病。
華巖和錦榮碰到了兩位愛民的父母官,防治救助及時,沒有造成疫病爆發,漢陽城的知府顯然是個昏官,百姓也跟著遭了罪,倒了黴。
秦苗苗沉默的了半晌,走到蘇木身側,輕聲開口:“這位老伯,我會些醫術,開門讓我替你們瞧瞧。”
話音一落,木門就已經被人拉開了,外邊已經擦黑,屋內的光線就更暗了,待看清裡面人的樣子秦苗苗不由得嚇了一跳。
眼眶深陷,兩腮也陷了下去,這整個人瘦成了一具骷髏骨架,破亂的衣服搭在肩膀上,漏出來的胳膊皮包骨。
秦苗苗打量他,他也打量著秦苗苗和蘇木,好半天才開口:“你是郎中?看病要錢嗎?”
起初病的時候他們也去找郎中,可是沒有錢誰都不來,挺到最後,病就越來越嚴重。
看著一個人瘦成眼瞼這副樣子,秦苗苗心中怒火難平,將木們拉開,一頭衝進屋裡:“要什麼錢,不要錢。”
話音一落,秦苗苗已經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屋裡,蘇木緊跟在她身後。
就這窗外的青色光亮,面前能看清屋裡的木板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跟幾個孩子,孩子大大小小,大的十幾歲,小的躺在那還沒有三尺長。
跟在她身後的蘇木被屋內的氣味燻的微微皺鼻,黴味參雜著一股濃烈的腥臭,衝的他腦門疼,而秦苗苗則似乎失去嗅覺一般,也不顧髒亂,蹲在木板床邊,持起婦人的手,為其診脈。
神色嚴肅,半晌開口:“高熱畏寒,腹瀉不止。”
放下婦人的手,又提那幾個孩子診脈,結果症狀一樣,不是什麼嚴重的疫病,痢疾而已,如果治的及時,根本不會死人。
半晌站起身,詢問身後的男人:“村子其他人也是這種病症嗎?”
男人點頭:“都這這種病,男女老少幾乎都得了病。”
秦苗苗躊躇了一會兒,復又開口哦:”等我。等我明日帶藥來。”
說完拉著蘇木的手就往走,他們今夜趕回去,這城裡她記得有間藥材鋪子是自己的,今夜備藥,明天一大早應該就可以趕來。
走到門口,秦苗苗又折回去,將手裡的棗糕塞給男人:“你們都等我,堅持一晚上,明早我就帶藥過來,都等我!”
秦苗苗即是對男人說,也是在對著群村人說。
夜過子時,秦苗苗和蘇木材趕回城裡,她不知道藥材鋪子在哪條街,只能和蘇木一條街,一條街的挨家挨戶找,她的鋪子幾乎都歸在永興商行的名下,所以牌匾上都是有永興商行的標誌的。
終於不負苦心人,讓秦苗苗找到了那間藥鋪。
門板拍的震天響,好半天才有個小廝哈欠連天的將門開啟,眼睛都沒睜,開口就罵:“死人了?大半夜的敲門。”
秦苗苗陰沉著臉,將腰間的玉佩扯下來舉到小廝面前:“去叫你們掌櫃的來見我,來的遲了明天你們統統給我滾出這間鋪子。”
小廝不認識人,但是卻認識秦苗苗手裡的玉佩,那時商行的標誌,林藥匣子有一塊,她有一塊,永興商行名下的鋪子裡掌櫃夥計都認識這玉佩。
果然沒過多時,鋪子裡的掌櫃一路小跑的來到秦苗苗面前,點頭哈腰:“大掌櫃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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