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賬本,有些疲憊的揉著額頭:“什麼事。說吧!”
婢女偷偷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將頭低一下,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度:“回皇后娘娘的話,宮內有一名婢女突然失蹤了。”
失蹤了?皇宮這麼大,光是下人,就有近千人,一個婢女失蹤,本不是什麼大事,按理說無須呈報,但是既然錦蘭開口,想必此事定有蹊蹺之處:“是哪個宮的?可有派人去尋?”
“在皇后娘娘的話,失蹤的婢女名喚紫英,是咱們棲梧宮的。”錦蘭回話的聲音戰戰兢兢,她不僅是秦苗苗的貼身婢女,也是棲梧宮的總管,紫英也歸她管制。所以她是怕秦苗苗降罪於她。
“那就多派點人手去找,宮門口也派人去問一問”秦苗苗對這個名叫紫英的婢女毫無印象,甚至錦蘭不提她都沒有想到棲梧宮還有這樣一個人。
誰知秦苗苗無心的一句話卻嚇得錦蘭兩腿發軟歷時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請您贖罪,不僅那個婢女消失了,還有我出宮的腰牌也不見了。”
她身為棲梧的總管,可以說是整個宮中婢女的領範,她這個位置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不僅每月俸祿豐厚,還有一項特權便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宮,這對許多比婢女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更害怕秦苗苗發怒,追這自己。
“你的腰牌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你的意思是那個叫紫英的婢女偷了你的腰牌,趁著大家不注意溜出宮去了?”
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秦苗苗還真發現這個事情似乎有些不尋常。
這個紫英平時和錦蘭的關係很好,也可以理解成紫英在刻意討好,但是錦蘭身為宮中婢女首領,對這樣的討好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察覺出紫英其實另有所圖。
秦苗苗幾經查問,最後總結出那個叫紫英的必定有古怪,而且肯定不是第一次偷腰牌偷跑出宮。
一個婢女突然失蹤,原本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如果這個婢女幾次三番冒險出宮那此事必定有蹊蹺,秦苗苗現在已經可以斷定這個婢女定時別人安插在身邊的眼線。
果然,將宮門的守衛盤查了一遍,得知這婢女是在今日自己從御書房回來以後才偷偷溜出宮去的,那她出宮的目的便只有一個,向宮外的人彙報自己今日與蘇木的談話內容。
看來現在已經有人知道自己與蘇牧打算離開的事情,那便不妙了。
秦苗苗思前想後,得出的結論便是這婢女定是安線離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可是即便心知肚明,她也沒有辦法去尋安羨離的錯處,眼下的當務之急,便是要找到那個婢女。
可是探子帶回來的情報,卻讓秦苗苗大失所望,這婢女出宮以後竟然直徑去了君侯府,然後又在回宮的路上,突然消失。
一番考量,秦苗苗還是不得其中緣由,據探子們的回報,這婢女顯然不是安羨離的眼線,而是軍侯府內有人在監視自己。
可她原本已經打算回宮,又在路上憑空消失,這又是為何?
既然事實與自己的猜想有偏差,秦苗苗便想將此事先瞞一下,不去告知蘇木。
蘇木對安家兄妹的態度她是知道的,如果自己貿然前去,將矛頭指向他們兄妹,蘇木定然是不會相信的,那此事變得毫無意,所以她須得找到真憑實據,這樣方能一舉將安家兄妹剷除。
仔細囑咐錦蘭,讓她不要將此事聲張出去,並且派人去了君侯府暗中調查。
囑咐完一干事宜,秦苗苗有些疲累的回到房中,靜坐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中,一股酸澀慢慢湧現心頭,她突然覺得有些悲哀,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與蘇木之間似乎正在悄悄發生著變化,可是細細追尋又毫無頭緒。
一切又彷彿從未改變,只是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傍晚時分,蘇木忙完了所有朝政,卻沒有急著休息,身旁伺候的小太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幾番躊躇之後,試探著開口:“皇上,今日皇后的宮裡似乎丟了一名婢女,聲勢浩大的尋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