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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嫁入晗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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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婚期已至。林府並沒有因為清歡的出嫁有一點點的歡樂氣氛。全府上下也就門口貼了兩個喜字,他們好像再向世人訴說著一段不情不願的婚姻,一位新娘的無奈與不願,一位新郎的恥辱與隱忍。

秋蕙是自小就服侍清歡的,清歡出嫁她自然是陪嫁。一大早秋蕙就來叫清歡起床,清歡確是不以為意的,一味的貪睡。遲了好一陣才坐在梳妝臺前準備梳妝。誰知被夫人抓了個正著,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清歡一早起來起床氣就無處可發,這個老婦自己送上門來清歡怎能放過她。“這左右都是我結婚,你著急個什麼勁?那門外等著的是我的夫君,又不是你的,我夫君都不著急,你急什麼?還不快點出去,別耽誤我梳妝。”那林夫人自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又生怕耽誤了吉時杜家怪罪,只得暫時嚥下這口氣。灰溜溜的走了。

“小姐,你剛才對夫人那樣,等過幾日回門,夫人還指不定怎麼折磨你呢?”“啊,還回門啊?你怎麼不早點說啊?哎。”清歡此時心裡哪裡管得到回門,她只想快些逃出林府,至於其他一概都不重要。此時,門口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杜灝也到了前廳等新娘。前廳只有杜灝和一個隨從,杜家並無其他親眷來接親一路冷冷清清,倒像是辦喪事。杜灝應付的向林家老爺夫人行了禮,便坐在前廳喝茶。沒有露出一點焦急之相,似乎,沒有新娘從裡面出來才是他最好的訊息。

清歡穿上了杜府送來的喜服,大紅的喜服上繡滿了桃花,恍惚間就如置身春日裡一般。清歡很是喜歡這件衣服,愛不釋手。

“秋蕙,我聽說,這大戶人家娶妻都是鳳冠霞帔,怎麼杜府送來這桃花喜服?”“二公子是庶出禮制上不能越過大公子,所以沒有鳳冠霞帔。這喜服是二公子的生母親自做的。也是極好的了。”清歡心裡明瞭這不過是杜家人欺辱杜灝的理由,法理之外,外乎人情。她也知道杜家的日子定不會好過。

拿上了繡著石榴的湘妃竹扇,在媒婆和秋蕙的攙扶下朝前廳走去。透過竹扇的縫隙,清歡看到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穿著一身繡著樛木的喜服站在她的眼前,五官看不大清楚,但是清歡知道他不高興,娶自己是不情願的。安安靜靜,冷冷清清,普通的就像平常出門。清歡就這樣上了花轎,一路冷冷清清的抬到了晗園的後門。

到了門口杜灝下了馬,園中出來了幾個老媽子換走了轎夫,抬著嬌子進了園子。一路樓臺軒榭,湖泊點點,鬱郁蔥蔥。一切都是極好的,唯獨一點,看不出辦喜事的樣子好像一切如常,不過是納了個小妾,不像是娶了位正室夫人。不知過了多久,過了個拱門,匾上寫著“倚梅園”,進了一處小院,院中種著成片的梅花樹,一片小湖,兩只天鵝在湖中嬉戲。

院子雖小但卻十分雅緻,清新脫俗。清歡在老媽子的指引下到了偏房。清歡在床上坐在,屋內陳設一切如常,一點沒有結婚的樣子。那老媽子說道:“老奴是夫人的陪嫁芳琦,夫人是這家的主母。這大公子才娶親不久,二少奶奶的父親又要了許多彩禮,府中確實是沒有錢財辦喜事,還望您不要介意。至於入了偏房,確是二公子的意思。老奴先退下了,您稍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