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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角到了梔桂苑門口,讓秋蕙前去通報自己則在門口候著。沒過一會秋蕙就出來傳話叫她進去。菱角這才帶了慧語進去了。一見到眾人菱角忙跪下行大禮。清歡急忙扶起菱角說道“快快起來,你也是有身孕的人啦,不能跪著,快些起來坐下吧。”崔姨娘和許氏聽見清歡這樣說,大為吃驚。許氏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夫人可知道了?”菱角答道“應怕遭大少奶奶迫害,所以瞞到現在。”“菱夫人,多謝你的菊花和綠豆麵,讓我們吃了螃蟹的手去了腥味。嘉嘉啊,快給菱夫人拿著螃蟹來。”“不必了,您給我的那兩只還沒吃呢,這樣好的東西,妾,不敢多佔。兩位姨娘,二公子,二少奶奶,二小姐,妾今日來確有事相求,還望諸位成全。”“何事啊?”
“二位姨娘可知大少奶奶為何遲遲未能有孕?可知二少奶奶的孩子是怎麼沒的嗎?”崔姨娘不知這菱夫人是何來意,確又想看看她能說出什麼花來,便問道“為何?”“妾可以告訴諸位,但是還請諸位答應我一件事。”“菱夫人,你是在和我們講條件嗎?你不說又如何?”崔姨娘剛要發作便被許氏攔下說道“你說吧,什麼事情?”“妾請求諸位保我的孩子不要過繼。”“你怎麼知道你的孩子就一定會被過繼?夫人不是說等你生下孩子就把你扶正嗎?”“夫人歷來看中出身,大公子是她唯一的兒子,她又怎麼會讓別人說自己的兒子娶了個丫鬟,孫子是個賤婢生的呢?即便她要休了大少奶奶她也不會將我扶正的,她這樣只是讓我們自相殘殺,坐收漁翁之利啊。”清歡聽著菱角這樣一番話,心中倒不由的生出幾分恐懼,她尚不知陳氏的城府竟然這樣深,手段這樣狠。自己幫她不過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並不知道菱角是這樣岌岌可危的處境。
“這事由不得我們做主,到時候只能盡力一試。你且說說看吧。”“多謝,多謝。諸位知道我是大少奶奶的陪嫁,大少奶奶從十二歲時就得了崩漏的毛病,後來總是時好時壞的反複,也沒有治徹底。後來嫁到府中,家中生了變故。府中事多,大少奶奶性子又急,心眼也小。這病嚴重了起來,請了郎中看,郎中說,拖得太久,傷了內髒,怕是不能有孕了。大奶奶叫芙蓉溪的人一律不準外傳,這才瞞到現在。二少奶奶小産確有受驚的原因,但是大少奶奶曾讓我將浸了淡竹葉的宮花送去給劉婆,讓她送去給二少奶奶。”“好了,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在這裡出賣舊主是什麼行徑?娘,姨娘,兒子頭疼,先回去了。”杜灝負氣離席,讓清歡有些慌了,急忙向崔姨娘和許氏告辭就沖出去了。
“文郎,你這是做什麼?”“做什麼?那樣背棄舊主的人你也敢用?你何時這樣的大膽了?林清歡?”“文郎,若舊主帶她不薄,她背叛舊主是不可用,可是李氏待她極為刻薄,這又有何不可?況且,你不會理解,一個母親想要保護孩子的心情。”“孩子!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折磨我了。我是孩子的父親我也難受!你還要向我證明什麼?孩子是她們害死的?證明瞭又怎麼樣?孩子能活過來嗎?清歡,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我先回去了,你去梔桂苑,完了再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