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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賤內魯莽，沖撞大人，還望大人海涵。你還不快回去！一個婦道人家沖到大堂上來做什麼？”清歡並沒有理會劉子淵，看向帶著金面具的謝嵐說道，“謝公子，民婦現在要演示製作過程以正我夫清白，你不想看嗎？”

謝嵐帶著面具，只看著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站起身來，對縣官說道，“大人，不妨給他們這個機會，讓他們做做看。”縣官點點頭，“林氏，你做來看。”“是，謝大人。”

清歡在堂上鋪開了白布，劉子淵在長椅上動彈不得，只能喊道，“不行啊，不能給他們看啊！”清歡依舊接著做茶，一個步驟接著一個步驟。經過一晚的窨制，這個公堂都散發著茉莉花茶的香氣。

“大人，民婦向您展示了整個過程，您也看到了，不過就是茶葉吸了花香，怎麼會有毒？謝公子，你相看的都看到了，還不放人嗎？”謝嵐大笑，“好一個林氏！膽識過人，聰慧過人，絕非一般女子可以媲美。我聽說，繁城杜家，茗軒大掌櫃，茶精劉子淵，被杜灝打發之後就銷聲匿跡。而你，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裡創造出一種新茶，絕非普通人。而這位所謂的你的夫人，據我所知，茶精尚未娶妻。何來的夫人林氏，這位夫人到底是誰？”

清歡冷冷的笑道，“謝公子，你就是帶了金面具也遮不住你這醜惡的嘴臉。”“你······。”縣官又拍驚堂木，“都住嘴，這是公堂！不是給你們吵架的地方！既然林氏證明瞭整個製茶過程沒有問題，但是也不排除李農戶剛好喝到有問題的茶葉。此案暫且了結，都回去吧！”

“是，謝大人。”

清歡扶起劉子淵，劉子淵受完杖刑，寸步難行。清歡用盡全身力氣才將劉子淵扶起來，正準備走出門去。謝嵐叫住清歡，“夫人，在下有個建議，不知夫人可否一聽”清歡扶著劉子淵站在原地，惡狠狠的看著謝嵐，“謝公子，收起你那一肚子壞水吧！我對你的建議沒什麼興趣，請你讓開！我要帶夫君回去。”

“夫人，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杜灝之妻，五品誥命，林氏。你是逃犯！”清歡沒有理會謝嵐，扶著劉子淵走出大堂。

謝嵐在身後喊道，“你會回來找我的！我會讓你回來的！”

回到煙羅軒，清歡給劉子淵上藥。劉子淵一臉的不悅，“你怎麼為了救我，就把那法子告訴謝嵐了呢？”“那不然呢？看你去死？”劉子淵趴在枕頭上，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說道，“你今天說，你是我夫人。”“那不然呢？我說我是從流放的路上逃出來的？”

劉子淵眼角流露出了一絲絲失落。

“你說那個謝嵐，會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清歡停了停上藥的手，“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明天去把剩下的茶葉賣出去，再說吧！”

蜀地多濕氣，即便是春日裡，早晨也是霧氣籠罩的。寒氣鑽人骨頭。

清歡一個人揹著背簍，走在山路上。到了集市，擺開攤，坐了半晌也沒有一個客人。

“夫人，我說過，我會讓你來找我的。”“謝嵐，你來幹什麼？”

謝嵐拿著一把摺扇，扇子上寫著一個嵐字。“夫人，和我合作，我向你保證，你會賺很多，你的秘密我也會守口如瓶。”“哼，感謝你的好意，只是我不屑和小人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