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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看到杜嫮羞於啟齒，於是說道，“母親，是那日謝公子來府裡的時候遇見的，不過就只是見了一面，哪裡來的什麼喜歡不喜歡呢？”

清歡看著杜嫮問道，“嫮兒。是這樣嗎？”嫮兒摳著手指點點頭。

“是這樣。看來只是那個謝懋一廂情願了。嫮兒，母親是你這個年紀過來的，這個年紀的女孩都是愛幻想的。”清歡牽起杜嫮的手說道，“孩子愛上一個人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不是壞事。這是好事。這個世界中早晚有一位屬於你的新郎。嫮兒這難道不美好嗎？這不是什麼需要躲的事情，喜歡一個人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杜嫮的臉上寫滿了吃驚，看著清歡。清歡笑著看著杜嫮，說道，“好孩子，回去吧！”

杜嫮坐在春墨閣的院子裡，蝴蝶停在她的肩上，杜嫮渾然不覺，心裡滿是清歡昨天說給自己的話，沒想到一向對待自己十分嚴厲的母親竟然在這件事情上這樣的寬容。

雁語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遞到杜嫮手上說道，“我剛才去集市，有人塞給了我這個。”

杜嫮看到那信封上寫著杜嫮親啟。猶猶豫豫的開啟了信封，裡面是一張桃花箋。

上面寫著“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懋”杜嫮心中明瞭這是謝懋給自己的。拿著這張紙笑了笑。做著寫字的樣子。

雁語即刻懂了，拿來了筆墨。杜嫮沾了墨汁想了想。寫下了“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杜嫮的字寫得略微潦草，但卻十分的有力道。

杜嫮拿出了前些日子做的幹花信封，將那封信封在信封裡，遞給雁語。雁語說道，“小姐，這個信怎麼遞出去啊？”

杜嫮拿來一張紙寫著，“用鞦韆送出去。”雁語將信將疑的到了鞦韆那裡。從圍牆裡扔了出去。果然牆外有人撿起。

雁語回去的杜嫮說道，“小姐，果然是有人撿走了。小姐是怎沒知道的？”

杜嫮笑著走開了，提著籃子在院子裡摘著花。

雁語很少看見杜嫮這樣發自內心的高興。不管信的內容是什麼只要杜嫮能開開心心的就好。

自此以後杜嫮每天都讓雁語上街去，總是有人會往她的籃子裡塞信。一連數日都是如此。

這天，大雪之後，雪白滿地。杜嫮帶著粉紅色的鬥篷，想要出晗園去。

雁語追在身後，“小姐，你要去哪啊！小姐！剛下了雪。大人不讓你出去啊！小姐。”

杜嫮站在門邊拉著雁語，要她一同去。雁語無法只得跟著去。

來到鞦韆前，杜嫮上了鞦韆，鞦韆蕩了起來。從牆外扔出了梯子。杜嫮急急忙忙的下了鞦韆。遞給雁語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收好梯子，等我回來。”

待雁語看完紙條，杜嫮已經爬上了梯子。雁語是想攔也攔不住。只能在身後喊道，“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杜嫮爬上牆並未回答她，雁語看見謝懋正在圍牆外接著杜嫮，杜嫮滿心歡喜的走開了。

謝懋接到杜嫮問道，“你就這樣出來了，也不怕你母親發現了，你一會回去沒法交代？”

杜嫮的鬥篷上沾了雪花臉龐凍得通紅，仰著頭看著謝懋，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