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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蕙，知我者你也。”“小姐，我並非是知道小姐的心思，只是跟著小姐的時間久了，自然要知道小姐些。”

“無論怎樣，這一生能得上你這麼個知己，已是萬幸了。”

“秋蕙是小姐的家生奴才，忠於小姐就是我的使命。小姐想的就是我想的，小姐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清歡聽到秋蕙這句話心中不免有了幾分惋惜。這樣好的人自己的人生竟是衣依附於自己的。

清歡說道，“那要是我從不曾出現過呢？”

秋蕙從不曾想過這個問題，清歡這問題算是徹底的問住了秋蕙。

秋蕙說道，“奴婢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奴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姐。”“秋蕙，我覺得人都是為了自己的活的。我剛才本想這樣對你說，但是後來我轉念一想感覺自己好像也不是為了自己活了這一輩子。好像自己從杜家亡了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在為重振杜家奔波，原來自己也是這樣的。到了這個歲數，自己經過了這樣多的事情，現在卻不知真正的自己在哪裡。”

秋蕙看出清歡迷茫說道，“小姐，奴婢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奴婢羨慕那些出身好的人，奴婢的願望就是變成那樣的人。現在奴婢是小姐的貼身侍女，這世上無人不尊敬奴婢，奴婢也自然不用再過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了。現在看來奴婢是為了小姐活的，但是奴婢在為了小姐的同時，也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那我呢？我又是怎樣的？”“小姐是杜家的二少奶奶，但小姐有治世之才。如果小姐一直在這宅子裡相夫教子，那麼就沒有人會發現小姐的才華。正是因為杜家滅了，小姐要振興杜家，所以入了朝堂，自此，盡顯治世之才。這可以說是杜家的滅亡，造就了現在的小姐。”

“我倒不知到底是誰造就了誰了。你可盡知？”“在奴婢看來是小姐和晗園互相造就了。”

“秋蕙這話說的倒是很有禪意。”“跟著小姐這些年，也識了字，讀了幾本書。”

“秋蕙，我們家大業大，如今我已經不是總督了，還是不要這樣招搖的好。”“小姐的意思是？搬出晗園？”

“我費了這樣大的力氣，為何要搬出去？我的意思是裁剪一下園子裡的傭人吧！這光洗衣房就一百多個下人，哪裡用的到這樣多？”

“是，這樣開銷也會少很多。奴婢這就著手去辦。”

秋蕙得了清歡的命令，裁撤園中多餘的下人，那個被杜倓送去洗衣房的下人若水，正在被放出之列。

被送出的人一人得了二十兩銀子，一匹布。雖說有這些東西但是若水心中還是十分記恨杜倓和盈盈。如若不是這兩人，自己也不至於二十幾歲還落到這樣的下場。就這去去二十兩銀子怎麼能平複自己的心緒？

雖是滿心的不平但是，只能帶著著二十兩銀子出去了。在街上游蕩了幾日，到了繁城的之中的監獄，這監獄正在找送飯的廚娘，還包吃住。若水想著本就不能這樣坐吃山口，如今要是有了這工作那就能過一段吃喝不愁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