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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妃姐姐，”楚楚先對秦瑜行了個平禮，雖然楚楚和秦瑜現在都是妃位，可秦瑜資歷更老，手中還握有後宮實權，論理是要比楚楚地位更高，所以楚楚需要先向秦瑜行禮。

“本宮可沒什麼妹妹，”秦瑜看了楚楚一眼，毫不客氣的偏頭，半點沒提要給楚楚還禮的事情。

楚楚也不在意，只道：“如今春暖花開，萬物複蘇，正是合該淡掃蛾眉，將金銀換下，用上絹花玉飾的時候，本宮不過是按著時節打扮，怎麼就成了用不起脂粉？”

見秦瑜氣惱的瞪了她的宮人一眼，楚楚又慢悠悠道：“若真有這樣的事情，我宮裡的人是萬萬不敢如此尊卑不分的。反倒是秦妃姐姐，你執掌宮權，若是出了這樣的刁奴……”

剩下的話楚楚沒有再說出來，可秦瑜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明白，秦瑜執掌後宮，卻出了剋扣妃子的刁奴，這就是她的失職。原本不過是她用來諷刺楚楚的話語，如今卻成了楚楚反擊她的武器，秦瑜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若是秦瑜想要再說她宮裡的人，楚楚卻早已經說了，她宮裡的都是忠心的，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的。

秦瑜首次交鋒就落了下乘，惱得直接喝退了自己的宮人，而後又看了看楚楚身邊的馮素：“本宮想要和楚妃單獨聊聊，楚妃不會是不敢吧。”

“怎麼會，秦妃娘娘有如此雅興，本宮焉能拒絕？”楚楚對馮素道，“你去吧。”

馮素這才點了點頭，退到了一個既不引人注意，也不會離楚楚太遠的地方。

“楚妃養的狗可真是忠心。”

“秦妃說笑了，我身邊都是伺候的宮人，哪裡養過狗？莫非秦妃覺得自己身邊都是養的狗東西不成？”

“連點子事情都辦不好的，不是狗奴才又是什麼，連小狗都比她們會討本宮喜歡，”秦瑜說著又帶著威脅的看著楚楚，“這些個狗東西在本宮眼中，就像是隨時可以捏死的一隻螞蟻，無論生死，都掌握在本宮的手裡。”

見楚楚不為所動，秦瑜冷哼一聲，道：“就像是楚妃你，即便是升了妃位，也永遠要居於本宮之下，就像是你在皇上心裡的地位永遠也比不上本宮，假的永遠都是假的，”秦瑜之後的話，說的又輕又緩，“聽說這秋後的螞蚱，總是蹦躂不了幾天的，你說是也不是？”

“這世上的萬物，都講求一個順應自然，如今春天來了，萬物複蘇，春回大地，自然不再是一枝獨秀，”楚楚每吐出一個字，秦瑜的臉色就要黑上幾分，楚楚這是在諷刺她即便是從冷宮出來了，地位也大不如前，什麼春回大地，不再一枝獨秀，不就是因著她楚楚一躍而起，隱隱有了和她秦妃分庭抗禮之勢嗎。

“何況……”楚楚看了一眼湖邊的青苔，“秦妃可要小心，這邊的青苔可不比漱石臺。漱石臺的青苔秦妃你都能蹭掉那麼多土下去，也不曉得是用了多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