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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醫是知道自己徒弟的斤兩的，對於冷毓的本事，也知道七分。

這兩人基本上能算是年青一代的翹楚，雖然都差些火候，但兩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這樣的科學手段，宋神醫雖然自己不用，卻也知道他們鼓搗出來的也還算不錯，如今竟然也沒能分析出多少東西來，還白白被人嘲諷一番不能回嘴，護短的宋神醫臉色也難看起來。只是宋神醫也因此臉色更加凝重，王老的這瓶藥，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宋神醫對著王老拱了拱手，也沒說話，徑直走上前去，先是拿起了瓶子嗅了嗅，然後用滴管取出了幾滴藥液放在玻璃培養皿中仔細檢視，因為是毒藥，所以不能親自去嘗，其實是少了許多準頭的，王老手裡到底有沒有解藥，宋神醫也不敢冒這個險。

緊接著依舊是最後一步，喂給試驗用的小白鼠。其實要真是想看最準確的臨床表現，那麼喂給人吃是最快也是最準確得到資料的方法，但冷老一向仁義，且小心的不丟了行醫的根本，所以對用人做實驗一事，冷老是決計不會做的。

楚楚見宋神醫依舊緊縮眉頭，便知道宋神醫也敗在這瓶藥上了。

王老見狀輕笑一聲：“這第一瓶藥你們都解不出來，我這次總共帶了三瓶，你們又當如何？”

宋神醫和冷老臉色俱是十分難看，這簡直是在他們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對於一向自視甚高的宋神醫和冷老來說，盛名，已經算作是他們的一部分，某一日像這樣，有人說你完全不行的時候，就像是被扒光了扔在滿是行人的大街上一樣的難堪。

冷老見狀，只好無奈自己親自上場，大抵是楚楚治好了她的內傷的緣故，他的各項感官都比以前靈敏了許多，原本比宋神醫稍差的他，竟然還比宋神醫多識出了幾味藥材，竟也將配方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只是這中醫的方子，差了一兩味，有時候那就是天差地別，甚至有些藥材的分量略做改動，都是救命的良藥和毒藥的差距。王老雖然驚訝於冷老這次的厲害，卻也十分滿意冷老的鎩羽而歸。

“哈哈哈，如此，這北方之地，我王家就笑納了，”王老也不多說，只看著冷老面上的灰敗，就覺得十分暢快。

見王老準備收起藥瓶，楚楚忙開口道：“王老且慢，還有我沒來試過呢。”

“你？”王老只斜著眼睨了楚楚一眼，“黃毛丫頭，也懂得什麼是中醫？別是連歌訣都沒背會吧。”

宋神醫也皺眉道：“簡直胡鬧，你一個學西醫的在中醫面前鬧什麼，也不瞧瞧自己的本事。”

宋神醫這話說得實在不客氣，王老只是說楚楚什麼都不懂，別丟人現眼，宋神醫這是就差沒直接說楚楚一個學西醫的在中醫面前說胡話不要臉了。

“喲，原來還是個學西醫的啊，”王老更不把楚楚放在眼裡了，抬手就把藥瓶拿回自己手上，便想收起來，這是連看都不想給楚楚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