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杜拉身邊的精靈們急忙把安普杜拉攙扶起來。並小一炮。兒安普杜拉送上銀色飛馬,這才轉身跳上自己的坐騎,一窩蜂向森林中逃去。重力結界一直延伸到森林的邊緣處,他們身後就是森林,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普魯登斯把手中的長弓拉成滿月,一箭向弗薩射去,實際上此刻的弗薩已變得悄無聲息了,身上插滿了箭矢,好似一隻巨型刺蝟,但普魯登斯還是不放心,最後又補了一箭。
在箭矢出現在弗薩身前,射入弗薩眉心的同時,普魯登斯喝道:“我們毒!”說完,他率先驅動獨角獸,直向安普杜拉消失的方向退去,其餘的精靈早就驚慌失色,聽到普魯登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爭先恐後的跟著向森林沖去。
普魯登斯剛剛衝到森林的邊緣。便看到那些精靈簇擁著安普杜拉慌慌張張的從森林裡竄了出來。普魯登斯猛地一驚:“怎麼回事?”
“獸人!森林裡到處都是獸人!!”安普杜拉尖叫道:“快,我們換個方向”。
普魯登斯的視線在森林中一掃,隱隱看到有金屬的東西在反光,他臉上不由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接著,普魯登斯轉過身,在他視野範圍內,到處都是獸人,他們興奮的揮舞著彎刀,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換個方向?換哪個方向都一樣!而且。普魯登斯也有“用力過猛,的後遺症,從獵殺比蒙巨獸開始,他一直在釋放神之印記的力量,到了現在,他已經精疲力盡了。何況就算他保持全盛狀態也沒有用,這個世界,還沒有誰的戰鬥技巧能達到十全十美,每一個職業都棄自己的弱點和優勢,撕裂空間的能力可以用來狙殺敵人中的強者,或者是指揮官,但面對著如潮水般撲過來的疾風狼戰士,他想殺哪個?又能殺得了多少?
“安普杜拉,你要為今天負責!”普魯登斯怒吼道:“我早就說過,這是獸人族的圈套!”落到這種境地,普魯登斯什麼顧忌都沒有了,**裸的痛斥著安普杜拉。
“獸人族的圈套?你懂什麼?!如果這真的是獸人族的圈套,怎麼會讓弗薩”安普杜拉立即反擊,只是話沒說完,他突然呆住了,隨後尖叫道:“等等!先不要動手。我想通了!我想通了!!”
很多精靈已經拉開了長弓,既然獸人族已經把他們團團包圍了,那就拼吧!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突然聽到安普杜拉命令他們不要動手,精靈們不由面面相覷。雖然他們還是舉著長弓,但沒有誰把箭矢射出去。
“你想通了什麼?”普魯登斯一愣。
“這不是圈套!而是獸人族的內訌!”安普杜拉露出興奮的神色:“獸人族內部肯定有自己的矛盾,弗薩向我們開戰,但不是所有的獸人都願意向我們開戰,哈哈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高賓敢用生命擔保這個情報的真實性。”
普魯登斯呆呆的看著安普杜拉,他的腦袋亂成一團,搞不懂安普杜拉到底明白了什麼。
“還不懂?”安普杜拉的笑容顯得很倨傲:“簡單說吧,和高賓合作的,肯定是獸人族的某個掌握軍權的王子,弗薩死了,必將由他成為繼承者!”
“高賓和獸人族的王子合作?不可能吧普魯登斯喃喃的說道。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高賓的處境一直很艱難,而聖冠城始終沒有出兵幫助他,難免讓他失望,所以”安普杜拉停住了話頭,沒有繼續往下說,也不好意思往下說,聖冠城原本可以與野柳城站在同一戰線的,現在的局面,是他安普杜拉一手造成的,還有什麼資格去指責高賓?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高賓能給他的,我一樣可以給,高賓沒辦法給的,我也可以給!”安普杜拉斬釘截鐵的說道。
周圍的精靈們默然,安普杜拉話裡帶著一種要對獸人族獻媚的味道,但沒有誰站出來指責安普杜拉。
“可他們為什麼要進攻我們?”普魯登斯的一句話讓精靈們心中隱隱的期待轉瞬化為泡影。
“這個安普杜拉被問住了:“難道他們認出了我們不是高賓?。
安普杜拉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作戰?還是儘量維持和平?他心中舉棋不定,但就在這談話的間隙裡,獸人族已經逼近了,見精靈們並沒有釋放箭矢,疾風狼戰士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們衝鋒的度越來越慢,最後在距離精靈們百米開外停下了,因為萊茵內爾下過一道命令,儘量抓活的,現在他們現精靈族好像有集體投降的意思,當然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安普杜拉見狀,心中不由驚喜交加,他的判斷並沒有錯!
就在這時,一聲充滿悲傷的呼叫聲從遠方傳了過來:“父親”父親啊”
弗薩的身體已經被疾風狼戰士們從蔓藤中搶了出來,他的模樣變得悽慘無比,不要說身體,那一張臉上都插著十幾支箭,其中一支箭更是深深刺入弗薩的眉心,一身上,刊處都是鮮薩巳成了個血人。就蔣纏在弗薩身兒雙。斷的蔓藤也被染成血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萊茵內爾的哭叫聲太過悲傷,在萊茵內爾到弗薩身邊的同時,弗薩猛地睜開了眼睛。
十幾個護衛已經把萊茵內爾和弗薩圍在當中,看到這一幕,他們也感到心驚肉跳。自覺的把視線轉移到別處,他們不敢看了。
“你弗薩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激烈搐動著,他身上插滿了箭矢,萊茵內爾這一撲倒沒什麼,但那和弗薩同樣雄壯的身體,硬生生的把成片箭羽撞歪了,甚至把幾支箭頂得又刺入了寸許。
“父親!”見到弗薩醒來,萊茵內爾露出了喜色,接著他突然伸出手。非常不禮貌的捂住弗薩的嘴,另一隻手卻抓住弗薩眉心正中的箭矢,猛一用力,竟然把箭矢拔了出來。
血花飛濺,弗薩出沉悶的慘呼聲,身體如彈簧般挺了起來,用兩隻手死死抓住萊茵內爾胸前的戰袍,連那隻受到重創的眼睛也睜得老大,怒視著萊茵內爾,不過他很快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從額頭噴湧出的鮮血,如一道沉沉的血幕,遮住了他的眼睛。
萊茵內爾張開雙臂,緩緩把弗薩摟在懷裡,他釋放的力量是如此之大,竟然把弗薩身上的箭桿全部硬生生壓斷,出了一連串的斷裂聲,接著他在弗薩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老東西,這一次,你再不能搶我的菲碧了,不是麼?。
“你”弗薩竭盡全力,卻只能吐出單個音符,身受重創、本已奄奄一息,又被萊茵內爾這麼折騰兩次,他沒有當場昏厥不醒,已經算是非常堅強了。他的眼中有幾分明悟,有幾分憤怒,還有幾分悔意,但沒有人知道弗薩在後悔什麼,是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還是在後悔沒早一點除掉這個逆子。
萊茵內爾側過頭。看向弗薩,他想知道,這個老東西在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後,會露出井麼樣的表情,而弗薩也在努力看向萊茵內爾,父子兩個的視線重重的碰撞在一起。
萊茵內爾的眼神很清澈,裡面滿是笑意,而弗薩的眼睛很渾濁,裡面充斥著怒火,不過,他們的表情同樣猙獰。
“再見了,老東西,呵呵”萊茵內爾壓低嗓門。他的雙手上青筋暴起,雙臂也慢慢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