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拔出匕首,在楚小哥震驚的目光中,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抬起腿,“碰!”的一腳踢開門。
屋外的兩個護衛看見她的樣子,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後來可能想到什麼,其中一人試探的問道:“姑娘?您這是……”
餘初醞釀過情緒,一臉大義凜然:“往後退,不然我就死在你們這。”
“姑娘,有話好好說。”
以自己的什麼威脅他們,連護衛都覺得,今日這戲的,唱的委實有些狗血。
雖然他們不相信餘初有這個膽子,沒看到匕首離脖子還有點距離呢,可他們同樣也知道,這位對大少爺的重要性。
這一時間,進退兩難,幹脆立在了原地。
於是那護衛試探不成,又好生勸慰:“餘姑娘,我們也是聽差辦事,您別為難自己。”
餘初沒打算為難自己。
只聽“篤”“篤”兩聲輕響,護衛先是茫然的看了一下自己腿上的麻醉針,然後看著拿著一把掌心大小鐵器的男旦。
完全沒有威力的暗器,這戲子,是來逗樂來的?
所以他們暈倒在地的時候,都沒有把注意力投到楚楚同志上過,視線一直看著餘初脖子上的那把匕首,想著怎麼把鬧騰的這位主,給安撫順了。
餘初將匕首拿下,回過頭訝異的看了一眼楚小哥。
小哥這槍法可以的。
有了同夥,毀屍滅跡……不對,是隱藏昏迷軀體,變得十分容易了。
餘初和楚楚同志協力合作,把倆護衛搬到了屋子裡的床上,她還細心的將被子給兩人蓋上。
院子裡,依舊安靜祥和。
遠處隱隱有女旦婉轉悅耳的聲音。
餘初原本以為楚小哥是憑著一腔熱血,誤打誤撞進來的。
但是事實上,他可能真的規劃了很久。
走哪條路,避開什麼人,手裡拿著什麼出入牌子,和什麼人交談回答什麼話。
他都一一應付的非常妥當。
可能是餘初的視線太過明顯,楚小哥步伐有些瘸的領著路,側過頭低聲對餘初解釋:“顧家老太太的壽宴辦的很隆重,戲班七日前就到府上了,戲班也需要吃飯買東西定製道具,所以顧府給了臨時的出入牌子。有些夫人小姐閑暇時,就愛叫人唱一折,我跟著去過兩次,記了路,只是——一直不知道你在哪。”
簡單的說,先拿到了遊戲通關的秘鑰,然後得到了副本地圖。
<101nove.沒有找到的時候,楚楚同志還被幸運女神關照了一下,誤打誤撞送到了自己屋裡。
感謝顧大少爺綁著她的時候,是套著麻袋的,所以顧府跟她打過照面的,出了關她的那個小院子,寥寥無幾。
守著院門的人還有楚楚同志進去的印象,知道他是唱完戲了,隨意看了一眼他的出入牌,就放兩人出去。
畢竟顧家只是宅院,又不是衙門,守門的人也只是一般值夜僕人,向來嚴進寬出,只要宵小不放進去就行了。
一切順利的,讓餘初有些訝異。
從內院最後一個出口到外門,中間還隔著一個不小的院子,裡面有挖空的池塘一個,亭臺一座,迴廊若幹。
餘初看著院子的路越走越短,心裡卻莫名的沉重起來。
她總覺得,今晚似乎有些太過順利了。
果然,就在兩人看見大門時,圍牆外的街上,傳來一陣馬蹄聲。
年少人肆無忌憚的笑聲,透過圍牆,填滿了整個夜色。
“哈哈,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