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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碼頭討生活的人, 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 都有一兩樣傍身的技能。
陳二狗身形瘦小, 為人沉默,年少時就混跡碼頭,心思沉穩老練,最善於跟人和盯梢。
跟一個妙齡女子, 尤其是在大雨的天氣,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難度。
而且, 一路跟的很悠閑。
前面的姑娘看起來二十歲上下, 不施脂粉, 頭發也似是沒有花心思過, 隨意的編在耳後。
卻是他這些年, 見過最好看的姑娘。
跟花樓那些姑娘的好看不一樣, 眼前這個……二狗看著前面的姑娘進了一家銀樓,躲在屋簷底下, 想了半天想出個詞來。
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
怪不得顧大少知道人不見了, 連夜召了漕運所有當家的,如此興師動眾的尋找她。
大雨天氣下, 拖著半濕的襦裙, 也不影響她買東西的興致。
一路進了幾個店,可能是沒有看中的, 這位姑娘最後進了家布行,只買了些布料出來。
二狗一直尾隨在她身後,從大街來到小巷, 越走越偏……
巷子只有兩個人,變得愈發難跟,他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眼前人就消失了。
前面沒有,後面也沒有,他立在原地僵住了。
——他把人跟丟了。
三月天,他卻如墜冰窖,這趟差在他手裡砸了,回去的話,受罰還是輕的,怕是連船行都待不下去了。
“喂,小哥——”
帶著笑意的女聲從頭頂穿來,二狗愣了一下,順著聲音的方向抬起頭。
穿著翠綠色裙子的姑娘,坐在牆頭,手拿油紙傘,垂著頭看著他。
“你都跟我一路了,有什麼事麼?”
二狗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們船行家大業大,難道最近生意不景氣,準備打家劫舍掙點營收?”
二狗依舊沉默。
“沒想道,你們掌櫃的看著笑面相迎,背地裡卻幹著這種營私,兩面三刀,惡毒……”
二狗頭一梗,當即反駁:“你血口噴人,要不是你逃出——”
餘初笑了下,轉過身,從另外牆頭的另外一邊跳下。
她看著自己泥濘一身的裙子,隨意的擰出一把水來,隔著牆繼續道:“你回去跟顧大少說,春日新茶剛上,正是品茶的好時候,明日上午,我在城東廖記茶樓,想和他聊上一聊。”
她之前在顧府,因為“身份”的原因,別的不好打聽,這顧家家世淵源,小丫頭銀杏每天能滔滔不絕說上個把時辰。
從人口布局到親戚關系,從老爺有幾房姨娘到分支有幾個公子,事無巨細,各種科普。
餘初歸納下,提取了有用的資訊:
這顧家老太爺曾是先帝的伴讀,和先帝一起長大,性格沉穩的甚至有些木訥,反而深受先帝信任。
入仕後先後擔任過渝州判官、江南刺史、左諫議大夫……後入戶部,一直兢兢業業的替先帝看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