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氣場和眼神都比較沉穩之外,看著跟街上剛工作不久的姑娘,沒有什麼兩樣。
“我擋你道了?”嚴菲性子向來爽利,挑了挑眉:“姑娘,看清楚,這裡是男廁,要上廁所去隔壁。”
“我是說——”餘初聲音一頓,目光如同安檢機,將嚴菲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後移開視線,落在了衛生間裡的人身上,“你擋我男人道了。”
這一身燒錢的香味。
餘初終於知道葉楚那晚的香水味怎麼來了。
嚴菲表情僵在了臉上。
她很快回過神來,看了廁所內表情突然變得溫和的男人,不用問也知道外面的姑娘說的不錯。
嚴菲生平第一次生出狼狽來,但是狼狽中,她又多了幾分自信。
若是林定的物件是這樣的水準和層次,她未嘗不能試上一試。
她嘲諷一笑:“小姑娘,你們結婚了麼,整天男人男人掛在嘴上……”
“阿姨,稍等一下。”餘初不緩不慢打斷了對方的話,她半眯著眼睛,看著廁所裡的男人,“你先出來。”
阿姨兩個字,字字誅心。
嚴菲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她看著餘初的顯嫩的臉,心有不甘卻又不好意思當著身後的男人面前撒潑。
葉長謙從男廁走出來,走到餘初的面前,抬起了手卻輕輕落下,揉了揉她的腦袋:“胡鬧。”
他回頭看了嚴菲一眼,輕飄飄的道:“阿初年紀小,出口無心,還望嚴總不要介意。”
年紀小三個字,無疑又補上一刀。
他說完也不看對方臉色:“若是無事,我們先告辭了。”
說完拉著餘初向外面走去,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頭過。
倒是餘初跟著楚小哥往前走了十幾米路,回過頭看了一眼,涼涼道:“葉同志,她臉色都發黑了。”
葉長謙抓著餘初手捏了捏,失笑:“還不是你鬧的。”
只是可惜,今晚說不定少了個有力的競價者。
她拉著餘初,一直順著走廊走到了拍賣會場門口,餘初都沒有再說話。
他回過頭看著餘初神色不明的臉,猶豫了下:“生氣了?”
“沒有。”餘初回過神來,她反手抓住楚小哥的手,朝著拍賣會場走去,“拍賣會要開始了,我們進去吧。區裡有一批貨剛好拿來拍賣,周寅也在這裡……”
她去的晚,並不知道楚小哥賣了什麼,只聽到了那個嚴總最後兩句話。
楚小哥好像很缺錢。
餘初帶了兩張票來,加上週寅和隔壁單位專業代理人手中的,四座連票。
她坐在中間,兩個男人分坐兩邊,代理人靠著周寅坐。
周寅這些年見過的珍品無數,對拍賣會其實興趣不大,所以慢慢的,關注點就從拍賣品上轉移了。
先是打量了一遍周遭的安全出口,又觀察了一遍拍賣會的安保情況,從他們身形打量到裝備。
唔。
國內不準配槍,可能這十幾個人,還不夠他們四個收拾的。
他打量完安保後,開始打量周遭的人,上海不愧為超一線城市,在座的又是非富即貴,喊起價來眉毛都沒有抖一下。
然後視線落在了餘初的身上。
這兩位,握著的手,好像沒有松開過。
“這次我們要拍賣的,是隻翡翠鐲子……麻煩工作人員將場地的燈調亮一些。”拍賣師走到玻璃盒子前,開啟手電筒,打在玉鐲身上,“正如大家所見,水頭充足,通體豔綠,尤其整隻鐲子無傷無裂,幾乎毫無雜質。雖沒有達到帝王綠級別,卻也難得一見……起拍價,八十八萬。”
“好的,這位女士,九十萬。”
“後方的先生,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