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不知道,自己並不是好賭好色,他只是想去看看以前將他當泥看的那群人,是如何匍匐在他的腳底,恨不得低頭去親他的鞋面。
他們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像是多看他兩眼,都是褻瀆。
所以時間一長,他氣出了,心平了。
反而生出一些厭倦感。
那些下三流的底層賭坊,自是比不上上層宴會有意思,那些在恩客間陪笑的妓子,連府裡的丫鬟都比不上,更是連大家小姐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他想好了,等他過幾日納了林小姐,就安定下來,結束這段時間的荒唐。
聽那些人的話,去祭祀,去上朝,去百官前宣讀天兆,去百姓前通達上天,去過國師該過的日子。
他扶著頭從樹底下坐起來,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一股一股的腦子拉扯著。
喬三甚至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不是喝過酒,也記不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覺得四肢發軟,胸口惡心,剛站起來便是天旋地轉,他下意識覺得這裡不安全,踉踉蹌蹌的往外走去。
門外的侍衛還在。
他扶著頭鬆了一口氣:“送我回去。”
“是。”
因為要走後門,所以這次來的馬車並不大,侍衛攙扶著喬三上車架,連爬幾次都沒能成功,還是一個侍衛半跪在地上,讓喬三踩著他的大腿才上的馬車。
就在喬三彎腰掀開馬車車簾準備鑽進去的時候。
一支箭從身後破空而來,篤的一聲紮在了喬三的背後。
強大的慣性讓他往前一撲,整個腦袋撞在了門邊上,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他沒有看見的是,在他身後的巷子盡頭的陰影處,走出一隊人馬,為首的男子一身玄衣,眼光如刃。
玄衣男子走到馬車前,將剛剛射出的箭抽了回來。
依舊白衣似血,沒有任何血跡。
他勾著唇笑了起來:“來人,把國師大人送回去。”
身邊有人猶豫了一下,詢問一路:“那喬三呢,需要找回來嗎?”
“他已經沒用了,是死是活都跟我們沒有關系。”
“是。”
“走吧。”
……
等後門巷子裡的人撤的一幹二淨後,正在青樓裡觀望的餘初鬆了口氣。
她從窗戶前回來,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之前自己跟譚大爺聯手,把a貨整理完畢後,葉同志喝完花酒過來又看了一次,提議把防彈衣a貨補上。
原本只是做“萬一”的準備,沒想到a貨都已經上車了,後面還有隻螳螂等著,一箭就把人給射倒下。
今晚的劇目真是一幕接著一幕,一幕比一幕精彩。
她感慨之後,又有些擔心:“西貝貨回去後,防彈衣被發現怎麼辦?”
“他們對我有上天庇佑原本就只有三分相信,另七分可能猜測我有什麼稀世神兵護甲,被發現也只是坐實了他們的猜測,算不上什麼事兒。你只管等著看好戲——給。”葉長謙將削好的蘋果遞給餘初,“口渴多吃水果。”
青樓的慣用伎倆,裡的茶水,薰香,都喜歡加料,量不多,喝多了有助興作用。
餘初想了想也是,反正“真國師”已經送回去了,剩下就是對面的表演時間。
對方放大什麼招,什麼時候放大招,靜靜等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