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哎——”
餘初半仰著頭, 換了個姿勢繼續趴著, 再一次嘆了口氣, “哎~”
一旁的小嫂子笑了起來,她縫著衣服的手沒有停,問道:“怎麼了,你今天都嘆了十幾回氣了。”
別人嘆氣都是愁眉苦臉, 她嘆氣託著下巴,臉皺成一團, 自帶著一種嬌憨。
所以旁人看著, 總會覺得又好看又好笑。
好幾次她都想, 她以後要是生個閨女, 像餘姑娘就好了。
落落大方, 亭亭淨植。
“五月初一, 四大書院論學。”餘初繼續嘆氣,“哎~”
小嫂子是秀才家的閨女, 原本就唸過幾年書, 加上丈夫偶爾也會跟她聊起所見所聞,所以她還是知道這次論學的。
按照傳統, 在科考前一年, 京都四大書院就會聯合起來,坐而論學。
論學雖然定在書院, 但是參與者並不侷限於書院內,科考士子,遊學書生, 還有慕名而來的其他名士和朝廷大儒,皆可參與。
所以她丈夫曾經說過,京都每三年一次的四大書院論學,不如說是天下才子論學。
最令人津津樂道的,便有一子舌戰百席的故事。
當朝太傅丘大人,那時他不過雙十年紀,四大學院論學舌戰群儒,拿到頭名之後,又一舉高中狀元,
後人紛紛效仿。
雖然不及丘太傅驚才絕豔,卻也湧出了不少人,在學子們之間流傳。
比如上屆探花郎,宋家三公子。
小嫂子將線打了個節,放在嘴邊,咬斷黑線:“四大書院論學,你嘆什麼氣啊?”
“我是在可惜自己不能去一睹盛況,四大書院聯合論學,地點在各大書院間輪流,但是不管是哪家書院,女眷和普通百姓都是不能進入的……”餘初趴在桌子上,幽幽嘆了一聲,“恨我不是男兒身呀~”
最後一句,是唱出來的。
頓時把小嫂子給逗樂了。
日暮的時候,她把這個當笑話說給自己丈夫聽。
呂振和妻子青梅竹馬,一直對妻子和善,見她說笑也就捧場點評幾句:“我看吶,她就是無聊了,想去湊個熱鬧。”
很多大戶人家的小姐,戲本子看多了,就以為外面都跟戲裡演的一樣,到處才子佳人,君賢臣忠,天下太平。
“我看著餘家妹妹她是真想去看論學。”呂章氏給自己丈夫剝了個雞蛋,“大戶人家不是有女學麼?跟我只學了幾個字不一樣,我看著餘家妹妹,說話遣詞,肯定是自小就唸書的。”
呂振點頭:“這點為夫也這麼看。”
那本科考三言,一看就是家中長輩給後輩寫的,字字珠璣,又句句都是殷殷教誨。
能寫出這樣的書的門第,不可能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