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說真心喜愛,自然是長相出眾的司徒玉更討司徒複山的歡心。
雖然司徒玉的母妃身份卑微,但是其母妃溫婉的性子一直讓司徒複山記憶猶新,愛屋及烏,讓司徒複山更添了幾分憐愛。
再加上司徒玉也主張壓制士族,這一點跟司徒複山不謀而合,所以司徒玉的政治主張很合司徒複山的心意。
要他在兩個兒子當中取捨,還真的一時難以確定。
“玉兒呀,你馬上要成親,最近就不要操心其他事了。幾個皇子當中就屬你的婚事最晚,最近你還是放下手中的事情,專心把婚事辦好吧。”司徒複山看向司徒玉,滿眼都是慈愛。
這讓在旁邊看著的司徒嚴心中很是不快,從小到大司徒玉都最得喜愛,自己的母族比他的母妃身份高貴,地位也更顯赫百倍,憑什麼麼自己得不到父皇的憐愛?
司徒嚴陰沉著臉,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六弟雖要成親,可聽說之前惹下的風流債不少,京都不少的女子都因為六弟的婚事黯然心碎。”
司徒複山聽見,以為只是兒子的一句玩笑話,也打著哈哈說道:“胡說,你六弟從小到大的女人緣都不錯,心怡他的女子自然是不少,但也要能入我們司徒皇族的眼。話說到這裡,嚴兒可要跟你弟弟多學學,你比他年長不了幾歲,就已經妻妾成群了,古往今來,醉心於女色的男子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你可要當心了!”
司徒複山說這番話,是想提醒提醒自己這個好色的兒子,卻沒有想到竟然起到了反效果。
司徒嚴本就對司徒玉迎娶士族大家的嫡長女不滿,如今聽父皇這樣護著他,更是心中憤恨,又用陰懨懨的語氣說了一句:“父皇,只怕你對六弟不太瞭解。他不近女色並不是因為不喜歡女人,而是隻喜歡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有夫之婦。”
司徒玉一聽,眉頭不由一皺,他就算反應再遲鈍也聽出來司徒嚴是故意找茬,存心想觸他的黴頭。
“不知道五哥說此話是何意?”司徒玉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眼神,若不是因為父皇在場,他可能會直接跟司徒嚴吵起來。
司徒複山也聽出司徒嚴話裡有話,司徒玉的婚事在即,他可不想節外生枝,馬上問道“是呀,嚴兒,你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有夫之婦,你六弟何曾喜歡過其他的女人?”
若是有的話,只怕這小子早就成親了,還用得著我這個做父皇的這麼頭疼嗎?
司徒嚴慢慢挑起一側的嘴角,輕哼一聲說:“父皇深居宮中,或許沒有聽到過,兒臣在京都可是聽說六弟身邊有一位聰慧過人的‘女諸葛’,不但容貌出色,還聰慧過人,能替六弟排憂解難,兩人關系匪淺,只是不巧的是,那位女子恰好是有夫之婦。”
司徒複山不由的臉色一變,沉聲問:“老六,你五哥說的可是真事?”
“哼,我看五哥最近很閑,淨編排一些街頭巷尾的傳聞,父皇就當作聽書好了。”司徒玉的臉上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
“六弟,我何曾誣陷於你?那個叫做陳兮瑜的女子,不是正在你的軍工作坊中任職嗎?她可是右相的夫人,卻能為你出謀劃策,六弟的魅力果然不小呀。”
司徒玉馬上臉色一黑,“五哥休要胡言,我跟阿瑜什麼都沒有。”
“喲?六弟這是著急了?果然是護花心切,只可惜你對那個女人如此上心,甚至願意為了她退婚,她卻不領情。不過應該承認她還是很有眼光的,哪怕她沒有選擇你,現在嫁的夫君也成為了朝中的右相,宮中的紅人!”
司徒嚴看到司徒玉那張英俊的臉氣得微微有些變形,心中就暗自得意,多年以來積累的怨恨居然消逝了大半。
“夠了!你們可是大渝國堂堂的皇子,卻在朕的禦書房中像兩個街頭潑婦一樣吵架,成何體統?”司徒複山氣得不行,瞪著眼睛怒視著兩個皇子,“不管外面的那些流言是真是假,你們都要記住保留大渝國的顏面。陳錦鯤是朕親自挑選出來的右相,不可以在背後議論他的是非。”
“兒臣遵命!”兩個皇子看到司徒複山一臉怒容,馬上低下頭來。
“退下去吧,讓朕好好靜靜。”
司徒玉和司徒嚴便離開禦書房,房間裡面只剩下司徒複山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兩個兒子。
此刻他覺得很是心痛,但更多的是憤怒,沒想到那個叫做陳兮瑜的女人居然就是當初司徒玉心宜的女子,這件事情他還是剛剛才知道。
腦海中劃過陳兮瑜那張清秀機靈的臉龐,還有她現在的身份,以及過去的種種,都讓司徒複山心中驚訝,這世上為什麼還有如此機智過人的女子?
如果她僅僅只是陳錦鯤的娘子,倒不會讓自己為難,可最重要的是,她還揣著一個事關司徒家族的重大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讓整個司徒皇族聲敗名裂、遺臭萬年。
“陳兮瑜呀,陳兮瑜,你還真是讓朕頭疼!”司徒複山微微咪起眼眸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