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承蒙王妃誇獎,要不是我還有兩下子,只怕現在早就死在王妃的人手上。”
“我並沒有想要殺你,只是來的路上知道會有人阻止,才跟竹林裡的人交手,進門後也是你先暗算他們,他們才出的手,不是嗎?”
阿瑜白了柳飄飄一眼,覺得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這些家境好的人總是喜歡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找藉口。
阿瑜不屑的諷刺道:“是呀,你的人沒錯,是我不應該保護家園,應該由著王妃的性子,任由你帶人橫著走進來。”
就算柳飄飄再傻,也聽出阿瑜話裡頭的諷刺,她給手下的人使了一個眼色,暗示他們退下,當院中就只剩下兩個女人,柳飄飄用幽怨的聲音開了口:“陳兮瑜,我終究不是你的對手。哪怕我現在得到了那個人,也依舊沒有得到他的心。”
阿瑜眉頭一皺,馬上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六皇子?”
“當初你搓和我跟他成親,我以為你是真心實意的,可是沒想到婚禮不過是個幌子,他在洞房花燭夜沒有和我圓房,倒是一個人呆在房裡喝了一天的悶酒。我知道他對你舊情難忘,但一想既然他已經同意跟我成親,那麼我總有辦法捂熱他的心,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想要他徹底忘記你,根本不可能。”柳飄飄帶著恨恨的眼神瞪著阿瑜,彷彿她是刻意破壞自己婚姻的第三者。
“呵呵,王妃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才剛剛回國沒幾天,跟你的相公都沒有正兒八經的說過話,他跟你感情不好,與我何幹?”重新回到大渝國的阿瑜可不願意再像以前那樣做和事佬,自己的複仇計劃更要緊。
“可若是沒有你,我跟他就算不能相親相愛,至少還會相敬如賓。就在你回來的那幾天,他居然跟洞房花燭那一夜一樣,天天呆在自己的書房不出來。”柳飄飄不滿的咬了咬唇角。
“哈哈,你可真搞笑,你們兩口子的事情不自己解決,反而踢上門來找我?我問你,你既然打聽到我住在這裡,可打聽到我跟你的男人在一起過?還是我跟他做出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這倒是沒有。”
“那不就得了。你是有相公的人,我也是有相公的,大家都是有夫之婦,整天沒事懷疑自己的相公跟別的婦人有染,要我是你男人也會覺得煩。順便我問一句,你們有孩子沒有?”
王妃被阿瑜問得有些嬌羞的模樣:“還沒有。”
“唉,這就是問題呀。你們兩個成親那麼久了,都沒有生出一兒半女,這傳到哪裡都不像話呀。”
王妃被她說得臉一紅:“可是,他跟別的女人也沒有生。”
為了討好司徒玉,柳飄飄也曾假裝大方的幫他納了側妃和小妾,可司徒玉也跟對待柳飄飄一樣,冷落了佳人。
阿瑜在心裡面尋思著,這男人不好色多半是因為身體不行,亦或是愛權力勝過愛美人。考慮到司徒玉平常的為人,阿瑜覺得後者居多。
她裝做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對王妃說:“這就難怪了,你們成親這麼多年也沒有一個孩子,六皇子自然心情欠佳。要知道男人這麼多年沒有子嗣,很容易引起別人非議的。”
阿瑜成功的轉移了話題,讓王妃由剛才的興師問罪變成虛心求教。
“那怎麼辦?”柳飄飄雖然是王妃,但從小沒有母親,幾個妹妹也是庶母所生,跟自己也不親,一些事情也不好開口,關於子嗣的事情側妃倒是說過幾次,還聽說側妃的家人特意給王爺送過藥,要是六皇子跟側妃生出孩子,自己卻沒有生,這傳出去得多丟人?
阿瑜看到柳飄飄的樣子,不由啞然一笑:“你看看你的樣子,天天把心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女人要先愛自己,你的男人才會更愛你。”
“我早就說了,我跟六皇子只是合作關系,如今連合作也算不上,否則我恢複記憶的事情也不會瞞著他。實許告訴你吧,我回到大渝國是為了報仇的,不是惦記著什麼男人的,就算惦記誰,也頂多是我相公,不會對其他男人感興趣的。
司徒玉這個人其實我有點兒瞭解,他只會對自己有幫助的人多關心一點,眼下六皇子最關心的還是太子之位,你若是不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至少也在他爭儲的事情上幫他一把。若是對他沒有價值的人,司徒玉是不會對這個人感興趣的,最終只會淪為他的棄子。”
阿瑜對柳飄飄說了一大通,也不知道這個花痴王妃聽沒聽明白,反正她把該說的都說了,要還是有人因為這種事情糾纏不休,那麼下回阿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王妃大人,我言盡於此,您請回吧。”這就下了逐客令。
柳飄飄其實也不傻,只是在對待司徒玉這件事情上,總是欠缺一點兒冷靜,畢竟愛一個人總是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她來之前也曾叮囑過自己,是自己的男人不愛自己,和別的女人無關,可心中依舊是氣憤難平,終究是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阿瑜剛才的那番話說得明白,司徒玉只會對有利用價值的人動心,感情或許在他眼中根本不算是個事。
連一個外人都看出自己所愛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憐自己卻偏偏看不明白。
柳飄飄抬起腳,打算往外面走:“你難道不怕我把你沒有失憶的事情告訴他嗎?”
“怕的話我就不會跟你說得太明白,其實六皇子也知道我是假失憶,但他更生氣我寧願裝傻都不願意搭理他。你要是想你相公以後再來找我,就把真相告訴他吧,我不介意。”阿瑜無所謂的攤開手。
柳飄飄走到院中,在一塊石頭上放下銀子,帶著幾分愧疚說:“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倒是我魯莽了,這是我賠你的錢。”
說完,柳飄飄重新戴上鬥篷,走了出去,石頭上放著二十兩銀子。
阿瑜倒也不跟她客氣,理所應當的收起二十兩銀子,不由感慨一聲:“但願你從此以後真能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