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沒時間接我電話。”
“對,我要掛了。”
“......”
“你要是敢掛我電話,信不信我立刻打車到你家去。”陸遠陰森森地威脅。
“......”
這事他還真做得出來,遲隱扶額,被他威脅著很無奈,“你到底什麼事啊?”
那邊陸遠反倒是沉默了,遲隱等了一會,又喊他名字催促。
“你今天說和你男朋友分手了,是真的,沒騙我?”
“沒騙你。”遲隱聲音有氣無力的,一提到這個她就鬱悶了,遲程還欠梁緒錢,說不定遲隱還得替他還錢。
“為什麼分手?”
“各方面的原因吧,總之就是不合適。”遲隱摩挲著杯子,語調幽幽。
“你很難過?”陸遠的語氣聽起來很焦躁,
“難過.....”遲隱無意識地重複著。
她輕輕搖著頭,難過倒不至於,就是心情不好。
陸遠站在空曠的空地,覺得心裡涼透了,剛開始得知她分手的喜悅和內心的一絲絲僥幸已經全然沒有,陸遠心裡都是濃濃的失落。
一個人也就一顆心,怎麼裝得下那麼多人,他沒變過,變得是她。
“遲隱,要不要考慮下我,咱兩都那麼熟了,搭個伴也成啊。”他半開著玩笑,臉上卻俱無笑意。
遲隱還不知道他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波折,只無奈地笑,“你怎麼又這樣說了。”
他也笑了,冷冽的眼眸漫上絲絲自嘲,“誰知道,可能是犯病了。”
遲隱這才聽出來他情緒不對,她咬著嘴唇,神情複雜。
“你還記得咱兩成的那會嗎?”陸遠卻在這時候轉了話題,“你那時候好慫。”
遲隱想起那時候的自己也笑了,她那時真的好慫。
遲隱和陸遠成是在夏收的時候,遲隱爸爸被車碰著了,在醫院住院,家裡沒人幫忙。就在遲隱母親憂愁時,陸遠開著機動三輪車轟隆隆地進了她家院子,對著正捆口袋的遲隱母親說,“我家已經割完了,我來給你們搭把手。”
遲隱母親非常吃驚,“這怎麼好意思。”
“沒事,就是順便的事。”陸遠從車上跳下來,接過遲隱母親手裡的口袋擱在車裡,“您家麥子是晚上割吧。”
遲隱母親確實覺得自己忙不過來,也不再推辭了,“可能晚上九十點鐘,我們家地遠,得排好長時間的隊。”
說完又喚屋裡的遲隱,“阿隱,陸遠要幫咱家割麥子,你去把冰箱裡的西瓜切出來給陸遠吃。”
遲隱母親又推陸遠進屋,“去屋裡待著吧,院子裡熱。”
自陸遠回來後,遲隱這小妮子一直在躲著他,兩個月過去了,也沒見著幾面,他還怪想她的,便順勢進了屋。
“你真要幫我們家割麥子?”遲隱剛午睡醒來,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印著小熊維尼的睡衣,睡眼惺忪地問他。
“我人都在這兒了,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