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輝捶了陸遠一拳,“有你這麼當兄弟的嗎。”
“對,陸遠說的對,以後你就在書房睡吧,看你還氣我。”梁輝老婆瞪著他。
挑了事的陸遠哈哈大笑。
之後又介紹了遲隱,幾個人說了會話,梁輝向陸遠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到門外走廊上說話。
“這回收了多少禮金?”兩人站在酒店的走廊,後頭就是個小花園。
陸遠愜意地靠著欄杆,就著梁輝手中的煙引了火,象徵性地問了一句。
“沒多少,我家窮親戚多,都是來蹭吃蹭喝的,本來就是圖個熱鬧,收多少倒無所謂。”梁輝搖搖頭,不欲多說,想起了今天見到的遲隱,又笑話陸遠,“我看你日子過的很滋潤啊,聽陳海說連工地都不住了,住哪兒去了。”
“我媳婦那兒。”陸遠夾著煙的手指在欄杆上點了點,煙蒂簌簌抖落,他又用拇指蹭掉了欄杆上的灰。
“曠了那麼久,你這可是開了葷。”幾人在一起混時,興致來了也會去夜場坐坐,陸遠去就真的只是坐,在一旁喝著酒,看他們胡鬧。暗地裡幾人開玩笑說陸遠是不是不行。
“那可是,夜夜風流。”陸遠冷冽的眸子微眯著,唇間翹起隱晦的得意。
梁輝著實被陸遠的厚臉皮驚著了,不由鄙視地瞥了他一眼。
“都同居的話,還不趕緊把日子定下來,眼看著你就要三十了,也是時候成家立業了。”梁輝撞撞陸遠胳膊,這回是真心實意地提醒。
陸遠深深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來,他避開的梁輝窺探的視線,注視著遠處玩鬧的孩子,沉默了好長時間才說,“不急,再等等。”
“還等什麼?”
“要娶人家,房子、車子得有吧。”
你這樣的能早下手就早下手,難道還讓人家姑娘等你呢,況且說不定她不介意呢。“
“這話說的,總不能因為她不介意我就什麼都不準備,人家閨女養那麼大,我難道要空手套白狼嗎?”陸遠不認同地搖頭,把煙踩滅了,又一腳踢進了花園裡,“我得把東西都備好了,心裡才有底。”
當年他出事一走了之,和遲隱的關系估計也暴露了,不知道她家人怎麼說她的,從這次她姐姐遲麗過來遲隱都沒讓他見的情況來看,遲隱當時肯定受了不少責罵。
他這時候怎麼再忍心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對人家父母覥著臉說說要娶人。
“唉,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兩人沉默了會,梁輝想起了什麼,“對了,上次我一個朋友老張問我接不接一個産業區的工程,我這兩年幹得猛了,你嫂子剛生完孩子我想多陪陪她,就不打算做。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這個意思?”
“你具體說說。”
“是一家科技公司,這兩年政府搞環保,把産業區遷到城郊來,工程量不是多大,大約半年差不多就能建成,不過……”梁輝一頓,嘴唇動了動繼續說,“我打聽了下,他們供應的材料商是天鴻,這裡面……”
“天鴻。”陸遠瞳孔一縮,機警地看向梁輝。
“連你都知道的話,看來這家材料商是挺臭名昭著的。”
陸遠眉頭皺著,語調冰寒,“天鴻出的事還少嗎。”
想了想,陸遠又踢了梁輝一腳,“那你他媽還把這個工程推給我?”
“怎麼說呢,這種事不是絕對的,不可能每次都出事,所以只要平安下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梁輝冤枉,極力向陸遠解釋。
陸遠懂得梁輝的意思,只要不出事大家皆大歡喜,出了事按照天鴻這幾年的套路頂多就是給個賠償金解決。
“我就是和你關繫好才想著介紹給你,你要是怕風險也可以不幹。”梁輝拍拍陸遠肩膀,“怎麼樣你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