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觀察中愈發肯定了自己猜測的萩原研二相比,諸伏景光的思路根本沒搭上過曖昧這根弦。.
——格拉帕就是這樣赤誠、心軟、粘人、還經常發出一些驚人言論的性子,有哪裡不對嗎﹖
完全沒有。.
降谷零雖然沒有刻意遮掩,但也沒有現在就向好友們公開的打算。.
先不說眼下這個對抗組織的緊要關頭並不是個好時機,對於他自己來說,之前和小笠原花對外的戀人關系無論是開始還是過程都太敷衍了。.
表達心意的話這麼輕浮地一帶而過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格拉帕都是一種不尊重。.
他需要找一個更合適、更洽淡的時機。.
努力無視了萩原研二投注在他身上的揶揄目光,降谷零輕咳兩聲,神情陡然嚴肅了起來。.
“對格拉帕坦誠身份,以及和萩原,松田你們兩個見面都在原本的計劃之外。.醫院附近的監控已經全都清理完畢,不用擔心洩露,但你們兩個之後的一個月除了上班之外還是盡量減少出門的次數,尤其是不要接近這幾個地方。.”
降谷零說了幾個有組織駐紮的地點。.
“放心吧,如果有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盡管提。.”松田陣平摸出一根煙,不點燃,用牙齒輕咬著叼在嘴邊。.“雖然已經猜到了一點……你躲躲藏藏這麼多年,現在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和我們見面,應該是已經到了快結束的時候了,但總感覺有點突然。.”
“真的沒問題嗎﹖”他緊緊盯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語調沉頓:“一個月之後,就能徹底結束了吧。.”
包廂裡安靜了下來。.
被他看著的兩個人——降谷零欲言又止,諸伏景光眼含無奈。.
他們都知道松田陣平只是變相地想要確定他們的安全,但他們不能給出無法確定的承諾。.
哪怕已經做好了自認為萬全的準備,將所有可能發生的突然事件都推演了一邊,但也不能肯定絕對不會發生意外。.
他們只能保證拼盡全力。.
沉默了良久後,萩原研二打破沉寂,伸手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調侃道:“戰前立fag可是大忌,小陣平,既然小降谷和小諸伏都這麼說了,我們只要祝他們成功就好了。.”
“對啊”
小笠原花拍桌而起,“突然搞這麼沉重做什麼,總不能還沒做之前就想著失敗吧”
她昂起下巴,把胸膛拍得邦邦響:“零和景光都是很強,而且現在還有了在行動力上沒人能比的上的格拉帕大人,想要失敗才更加困難吧。.”
小笠原花向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投去視線,示意他們兩個快來幫腔,結果卻發現兩個男人都愣愣地看著她。.
“……怎麼了﹖”
難道是她剛才喝牛奶蹭到嘴巴外面去了﹖
小笠原花趕緊抹了把嘴。.
“……不,沒什麼。.”降谷零單手抵在臉前,微微擋住下半張臉。.“小花怎麼突然換了稱呼﹖”
小笠原花莫名其妙。.
她對日本人稱呼姓氏還是直呼名字的禮儀一直都弄不太清楚,大多數情況都是隨便叫的,但因為她很喜歡降谷零叫她小花,於是當她想要表示親密的時候也就用名字來稱呼。.
“怎麼了,難道我叫錯了嗎﹖”
小笠原花大驚。.
“還是說你們不習慣被直呼名字,那要不要我先換回去﹖”
“……”降谷零眼神遊移,“不用,保持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