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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苓坐在梳妝鏡前,一動不動,神情有些呆滯,眼底卻是帶著清冷。
眼前的面孔很陌生,圓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頭,薄櫻點絳唇,略圓的小臉兒,一副標準的大家閨秀模樣。
蘇苓伸出手,有些不可置信的撫上臉龐,卻發現自己手上沒有以前那些傷痕了,纖細嫩白的小手,卻令她有些心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死了嗎?
怎麼......變成另一個人了!
更多的情緒是驚訝,眼底一抹涼色,心底的波動慢慢的淡了下來,前世她的人生充滿了悲慘與痛苦,既然還活著,那便順其自然吧。
房間裡充滿了香薰爐的味道,窗前有一扇屏風,上面繡著桃花點點,梳妝臺上擺放的皆是些女兒家喜歡的首飾。
整個房間看起來和一般的大家閨秀沒什麼差別,要說有的話,大概是這房間的主人更奢侈吧。
門被推開,一個婢女打扮的人走了進來,看上去不過十五六的年紀,目光一觸及到蘇苓便像見到了鬼一樣,驚嚇萬分,手中的茶碗差點兒掉落。
“小姐,你醒了!我這就去通知王爺。”丫頭說完把茶碗放在桌上,便沖出去,一時沒注意撞到了門,面色卻欣喜萬分,腳步匆匆。
不一會兒只聽見幾道腳步聲匆匆,朝這邊走來,其中一個年輕婢女頗為不滿道:“你說王爺怎麼在這時候出去了,最擔心小姐的便是王爺了,如今大小姐醒來想必最想見的便是王爺了。”
另一個較年長的婦女阻止道:“莫要亂說!主子的事豈是你我能議論的?不要以為平日裡小姐寵你就可以亂嚼舌根,小姐的藥都熬好了嗎,還不趕緊端過來。”
這些話都一一落在了蘇苓的耳朵裡,看來這個身體的主人身份不簡單,在一個王府裡如此受寵,可能是某位王爺的女兒,蘇苓有些不解,王爺的女兒不應該被封為郡主嗎?
門再一次被推開,只見大小姐端坐在鏡子前,看著窗外發呆,幾個下人誰都不敢先說話,互相看了幾眼,房間裡安靜了半響,最後還是裴管事先開了口。
裴管事服侍大小姐十幾年了,在府中好歹有個地位,一般的下人都不敢得罪她,其實專門服侍大小姐的管事有很多,可是裴管事卻是最不可代替的一位,她能夠知曉大小姐心中所想,所以大小姐也分別依賴她。
裴管事上前一步低身福了福身子,道:“老奴見過小姐。”
下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她們居然忘記禮數了,急忙低頭福身,大氣都不敢出。
小姐的脾氣本就不好,囂張跋扈這四個字在她家小姐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她們這些下人都不敢沖撞小姐,做任何事也須得小心萬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蘇苓一言不發,幾個下人包括裴管事都在努力維持自己的姿勢,半蹲著很不好受,有幾個丫頭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年紀稍長的暗暗提醒了一把,大小姐的脾氣可不是很好,要是犯了什麼錯就算不死也要掉一層皮了。
大小姐沒有允許起身沒人敢動。
蘇苓並沒有理會她們,她仔細盯著鏡中的人兒,分明是傾城的容顏,只是還沒長開罷了,眼神裡還是她所熟悉的清冷,蘇苓略微安了安神。
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半蹲著的下人們額上都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裴管事雖然也很累,但是並沒有像別的下人那般虛弱,相反,她仍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像一座石像。
裴管事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一如既往,那般沉穩,“老奴見過大小姐。”
這一聲蘇苓終於注意到她們了,看著這些人擺著半蹲著努力在堅持自己的動作,樣子很是搞笑,而為首的年紀較大的婦女很沉穩,從她說的第二句話時候蘇苓就知道了。
這人並不會武功,甚至體力也不比那些年輕小姑娘好,但她卻憑靠自己的力氣撐到了現在,還面色無異。
蘇苓沒有說話,只擺了擺手,所有人像得到了解脫,紛紛起身,沒有一絲慌亂,各自忙活著自己手頭上的事,就像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裴管事端著藥碗遞給蘇苓,“大小姐,這是太醫開的藥,您趕緊趁熱喝了吧。”
目光觸及到藥碗,許是前世的死令她現在一看到藥碗便有些心悸,蘇苓便偏開了目光,直盯著窗外。
裴管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窗外只有一顆梧桐樹老樹,風吹得搖擺,並沒有發現別的東西。
一陣微風吹來,拂過蘇苓的臉龐,她只覺得清爽無比。
裴管事勸道:“大小姐,您才剛剛醒來,身子骨恢複得還不是很好,不宜受涼,還是上床躺著吧。”說著裴管事擺手示意婢女關窗。
蘇苓擺了擺手,聲音裡帶著清冷,卻又多了幾分稚嫩,“下去。”
“可小姐你......”裴管事知道大小姐脾性不定,可這事關小姐的身體,怎能不讓人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