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只剩下女官和花月,還有若然和拓跋禦,花月沒有離開不是害怕女官,而是她想留下來看看這女官究竟想幹嘛,雖然自己現在的實力下降,不過是不是對手還要一分高下才知。
拓跋禦深知這個冷血女官的事跡,她是秦太妃手上最厲害的殺手鐧,如今她站了出來,明指著花月,那麼花月便是真的有危險了。
拓跋禦在想著,到底要不要冒險幫花月,秦太妃的背後有秦侯府,而花月背後是攝政王,雖說秦侯府比攝政王差一點,但秦侯府更好接近,攝政王那邊他嘗試了許久都沒能夠接近一點點。
拓跋禦直盯著女官,若是幫了花月便是與秦侯府為敵,況且即使他幫了花月攝政王怕也是不會領情,倒不如秦侯府這邊,秦麗兒好糊弄,花月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況且要是真任由女官妄為,以後若是攝政王追究起來,秦侯府定然會和攝政王府反目,到時候他也能夠從中得利。
思及此,拓跋禦看了一眼花月,心中早已決定好了,神色卻擔憂道:“月兒,要不你向秦太妃認個錯就是了,認錯了她便不會再為難你了。”
拓跋禦心裡暗暗得意,依花月的性子定然不肯認錯,正好刺激花月讓女官動手。
花月早已看穿拓跋禦打的什麼心思,心裡又深深的鄙視了他一把,當真是精打細算,無利不圖。
花月拿起那支簪子,示意若然退後,花月緊盯著女官,冷冷道:“你到底想幹嘛?”
對上花月的眼神,女官眼神一凜,沉聲道:“攝政王與秦侯府乃是敵對之勢,而如今你又傷害了麗兒小姐,太妃也被你弄成這番模樣,如今你既然來了這惠清宮,你認為你還能出得去嗎?”
花月不以為然,嘲笑道:“這小小的惠清宮可還攔不住我,當然了,你這小小的女官也攔不住我。”
話音剛落,花月眼神一冷,將手上的簪子作為暗器朝女官射去,直指女官眉心。
女官神色一變,急忙躲開,可花月動作極快,這暗器並不是那麼容易躲開的,女官偏開頭,簪子劃過了她的臉,一道鮮血溢位。
同時花月趁著拓跋禦一愣,迅速取下頭上的簪子,往拓跋禦的手臂劃開了了一道口子。
“秦太妃公裡的女官刺傷二王爺,來人!”
花月朝門口快速走去,若然會意,急忙跟上,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妄圖攔住花月,還沒接近花月便無聲的倒下了,花月徑自推門走了出去。
大殿裡傳來拓跋禦盛怒的聲音,“來人!”
花月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拓跋禦在算計別人的同時就該想到後果。總之,花琰定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花月還沒走遠,一把刀破空而來,直指花月的眉心,花月直盯著刀,遠處是女官冷笑的嘴臉。
就在花月快要出手的時候,一個人擋在了花月的身前,只聽見‘哐當’一聲,刀落地。
女官的笑臉凝固在臉上,質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皇宮。”
花月抬眼看了那人一眼,身體壯實,面板有些黝黑,穿著一身武服,看樣子也不像是宮裡的人。
那人大聲道:“小小一個女官,竟敢對攝政王的妹妹動手,究竟是何人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
裘女官冷冷道:“這是秦太妃的宮殿,想處置何人就處置何人,你私自闖入,自身難保都不一定,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那人冷笑,“此事攝政王一定會知曉,到時候這惠清宮怕也是不存在了。”
此話一出,裘女官面色一變,攝政王的手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花月就是他的逆鱗,要是動了,秦侯府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裘女官沒有開口,她奉了太妃之命要懲罰花月,可沒說真的要把花月殺了,剛剛自己被花月這麼一刺激,既然動下了下手,本以為沒人知道,誰知這時候偏偏出來了一個人。
四目相對,裘女官當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這邊花月沒開口,那人便問道:“小姐沒事吧。我叫曾毅,是攝政王派來保護小姐的。”
花月並不領情,冷著一張臉,剛剛若不是她先發制人,有可能早就被女官傷到了。
曾毅同樣冷著一張臉,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傷害花月,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曾毅彷彿能看到攝政王發怒的場景了,心下不禁更憂鬱,此事是他辦事不力,本以為放著十足的心想著沒人敢傷害花月,所以才沒有急著出現,但結果令他出乎意料。
無論如何,此事一定要告訴攝政王。
曾毅沒有理會裘女官,冷著臉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