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最後正對上花月冷冷的目光,樓南風的聲音不禁漸漸弱了下去,最後小聲道:“昨夜那人像是被灌了藥,全身軟弱無力,我就想著既然是王爺親自送來的人,那便要盡快幫他包裝成頭牌。所以當晚就給他安排了一個身份貴重的客人,再後來......”
樓南風看了一眼花月,小心翼翼道:“我也不知道那位客人到底做了什麼,只知道今天早晨,涼風肆意,南風院連帶著屋頂被人給拆了。”
“南風院是晚上開門做生意的,所以白日裡甚少有人走動,據幾個打掃的夥計說是昨夜你送來的那位幹的。”
樓南風看了花月一眼,發現花月只是思忖什麼,並沒有要怪罪他的樣子,樓南風大膽道:“月兒,如今奴家的院子都被人拆了,你可要收留奴家啊。”
花月徑自離去,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思考所有問題,走著走著,抬眼便到了她的院子,昨夜在花琰的強制之下搬走了,花月下意識地轉身,不料對上一道可怕的眼神,連周身空氣都幾乎凝固。
糟了,是她太大意了,連有人靠近都沒有察覺到。
夜鴉一雙眼睛幾乎要奔出火來,他恨極了面前這個小姑娘,要不是他機智,怕是清白就要毀在昨夜了。現在一看到花月,夜鴉的所有怒火爆發,他想要把花月撕碎。
這個念頭一旦開始了就不會停止,夜鴉第一次那麼的想要折磨一個人,不是直接殺了,而是要一點一點的折磨,他第一次的失誤和差錯都敗在了這個女人手裡,當真是恥辱。
花月仿若沒察覺到般,淡淡的看著別處道:“今日景色甚美。”
都到這時候了她還有時間賞景,夜鴉一隻手迅速抓住花月的肩頭,只要夜鴉輕輕一捏,便能將花月的肩骨捏碎。
花月一動不動,任由他捏著,頭腦裡卻不停地分析著,夜鴉的武力值比現在的自己高出太多,單打獨鬥是不可能的,要是喊人的話,花月還真想不出這裡有誰能夠制住夜鴉,既然夜鴉能夠到這裡來,怕是將花琰的人都清理了。
夜鴉用最後的忍耐道:“告訴我,她的屍身在哪裡?”
難道是說她前世的屍身?花月猛地抬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夜鴉幾乎是吼出來的,“你還在裝,她是被你哥哥害死的,也是你哥哥親手埋葬的,我已經去過她的墳墓,裡面是空的,她並不在裡面。”
花月:“......”挖人墳墓這種事夜鴉果真是幹得出來,還當著她這個主人的面說出來。
夜鴉冷著臉道:“她的屍身到底在哪裡?”
花月不欲理他,剛剛還有些擔憂夜鴉會控制不住情緒而出手,現在他既然有求於自己,那便等於有了籌碼。
花月走在前面,身後的殺氣愈來愈盛,花月淡淡道:“你可想好了,我知道你想找的東西在哪裡。”
半響,夜鴉收斂身上所有的氣息,追上花月道:“你到底怎樣才能告訴我。”
“當我的護衛。”
“不可能。”
“嗯。”
半響,夜鴉猶豫道:“也不是不可以。”
......
這幾日花月過得極為清靜,有夜鴉和曾毅兩大高手在身邊,甭管誰來都無所謂。
倒是那個樓南風,給他安排了一個院子住在了花府,時常來找花月的麻煩,有次遇上了夜鴉,之後樓南風便一直安心呆在他的院子裡,不再出來鬧事了。
這幾日來花月一直在練功,偶爾被夜鴉看到了,他還頗為熱心的指點,道:“那道招式在往下一點,直擊心髒這種招式殺手才練的,實在是狠了點,不適合你。”
“哎,你這個劍法招式太淩厲了,而且會將自己的害處暴漏給敵人,你要是肯叫我一聲師父呢,興許我一高興就教你最厲害的劍法。”
“額話說你堂堂一個攝政王府大小姐,練武功作甚,偶爾學個琴棋書畫不是很好嗎?”
“喂,你什麼時候才告訴我!”
花月冷冷一記目光過去,夜鴉頓時閉上了嘴巴,那樣的眼神太過熟悉,看著花月的背影,夜鴉有時候真的以為鴉殺又回來了。
夜鴉自嘲,這才是是不殺花月的原因吧。
裴姑腳步匆匆,手上緊緊抓著一封信,面色緊急道:“大小姐,不好了,王爺在邊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