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被劉公子識破了,否則說不定咱們還蒙在鼓裡呢。”
......
眾人皆冷眼,花月只坐在一旁,不動也不言,她靜靜地看著這些人,腦海裡浮現了小時候被人圍著嘲笑打罵的場景。那時候她被人罵是一個野種,還有人用雞蛋打她,讓狗去咬她,直到她全身癱瘓躺在地上,那些人才逐漸離去,當時她想著,若是能夠活下去,她定要做個無心之人。
花月冷笑,這些不明真相的人,真是可悲,終有一天,她會將所有人拋棄,快樂的孤獨著。
拓拔劍冷冷道:“既然蘇茯能夠畫得出來,那為什麼花月不能畫出來?你們要說是花月抄襲,那為什麼不能是蘇茯抄襲?僅憑旁人的幾句話,並不能評判真假。”
拓拔劍畢竟是城主,人人都敬畏,有人道:“王爺說得有道理,單憑一人之言,不能夠判定真假。”
劉世雲不服道:“蘇茯姑娘可是江南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是那種會抄襲的人?”
花月抬眼,那就是說她抄襲咯。
聽到這句話,花月笑了出來,沒想到蘇茯還有這麼多追隨她的男子,要是讓這些人知道事實的真相,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蘇茯的才女不過是個名頭,不過是蘇付康精心安排的,否則哪有蘇茯的今天。
劉世雲疑惑道:“你笑什麼。”
劉世雲心裡卻想,她該哭才對,當眾被人拆穿,要是別的女子早就躲著永遠都不出來了。不過她這身皮囊倒是不錯,要是她被拋棄了,自己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收她做個小妾。
一看劉世雲的眼神,花月就知道劉世雲還沒有打消對她的念頭,既然這劉世雲這麼執著,花月倒是不介意教訓一下。
花月嘲諷道:“你憑什麼說我抄襲?此畫是我親手畫出來的,在場眾人都可以見證,你可否親眼見到那位蘇茯姑娘親手畫過?又或者說別人親眼見過?而且她是否自從畫過第一幅畫便不再畫了。”
花月一連串的問話,令劉世雲一愣一愣的,憋得滿臉通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半響才反駁道:“那是因為蘇茯姑娘畫過第一幅畫之後便封筆不畫了,說是沒有當時那種心情了。”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不屑,連劉世雲自己都不太相信,可是他絕對不敢相信蘇茯抄襲別人。
花月輕笑道:“原來那位蘇茯姑娘還真只畫了一幅畫。”
劉世雲猛地反應過來,看向花月,他竟然被花月套出話來,劉世雲突然覺得花月或許不像一般的女子,可以用甜言蜜語或花言巧語可迷惑之輩。
眾人紛紛鄙視劉世雲,可礙於三大世家的劉家,誰也不敢在明面上和劉家公子過不去,畢竟還得維持表面關系。
不過也有意想巴結拓拔劍之輩的,幾個懂眼色的知道拓拔劍對這個小姑娘甚好,紛紛道:“既然花月姑娘的畫是最好的,那便宣佈這局由花月姑娘獲勝吧。”
拓拔劍點了點頭,再次宣佈,這次並沒有人說什麼,畢竟在這胡城,十四王爺是最大的,就連三大世家也頗為忌憚的存在。
第一場鬥藝便這麼結束了,而第二場要等到明天晚上才開始,眾人紛紛回到被安排的院子裡,花月這次很乖,也沒動什麼逃跑的心思,她知道花琰的手段,絕對不是她看到的那麼簡單,否則他怎麼會在朝中把持朝政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以前倒是小看了他。
“月兒。”身後一道聲音傳來。
花月回身一看,是拓拔劍,看他的面色,似乎要說些什麼,不過......感覺到身後陣陣寒意,她希望拓拔劍還是知道點分寸的好。
拓拔劍快步走來,只有他一個人,他一上來便開口對身後的花琰道:“容本王同月兒單獨說幾句話,不會太久。”
花月覺得花琰是怎麼也不會答應的,誰知花琰只是冷冷的轉身,一言不發,相當於預設了吧。
四下沒人,花月率先問道:“王爺有什麼事嗎?”
她對拓拔劍倒是沒有惡感,自從見到拓拔劍,他就一直幫自己,還一點怨言都沒有,花月知道他也許是懷著對原主的情意,但現在的花月已經是別人了,恐怕要負了他。
聞言拓拔劍看了花月一眼,欲言又止道:“月兒,幾年不見你變了很多。”
花月冷冷轉身,如果他只是想說這些廢話的話,她沒有必要聽下去,畢竟拓拔劍和原主很親密,就怕被他看出些什麼破綻來。
見花月轉身,拓拔劍似乎有些急了,當下脫口而出道:“你究竟是不是花月!”
花月的身形一頓,半響才轉過身去,看著拓拔劍眼裡質疑和肯定的眼神,還是被認出了麼?
拓拔劍似乎在等一個已經知道真相的答案,花月認真的看著他,開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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