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便傳來一陣濃濃的血腥味,這人恐怕是失血過多而死的,拓跋禦遠遠地看著屍體,那人穿著一件夜行衣,看樣子應該是個暗衛,只是不知道究竟為什麼死在了這裡。
蒙著黑布,拓跋禦往前走了幾步,在屍體面前停下,皺眉掀開了那人的黑布,待看清那人的臉時,拓跋禦不由吸了一口氣。
居然是他最得力的暗衛!究竟是何人幹的!
拓跋禦腦海中浮現了花琰的臉,拓跋禦搖了搖頭,這不可能,花琰已經死了,就是被這個暗衛給殺死的。
如此一來,拓跋禦倒是不解,他想不到在這京城中究竟還能有誰能和他抗衡。花琰已經除去,他接管了一半的權利,另一半在蘇太傅那裡,小皇帝是不可能的,小皇帝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管之下,究竟還有誰竟有如此能力。
拓跋禦忽然想到,在胡城還有一個王爺,難道是拓拔劍?
可十四弟離京幾年了,又怎麼會突然插手京城的事?不過這也說不定,拓跋禦忽然想到了幾年前傳得沸沸揚揚的事,那便是拓拔劍和花月的事情,難道是十四弟懷疑花家是他拓跋禦動的手,然後想要為花月報仇?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當初十四弟這麼喜歡花月,想到花月,拓跋禦腦海裡浮現出花月那張略圓的臉,其實花月長得還是很好看的,只不過花家註定要與他為敵。
其實當初花家出事的時候拓跋禦曾尋過花月,只是撲了一個空,他想要得到花月,雖然花家已經倒了,但若是花月出現,他還是想保住花月,讓她當自己的妾,依花月的身份,肯定不能給她一個名分,總好過被外邊那些人追殺強。
拓跋禦心思盤算得很好,權勢和美人終究都是他的,總有一天他會得到花月的。
管事從門外進來,忙道:“王爺,花轎快進門了,府上找不到王爺,現下著急萬分。”
拓跋禦大步往外走,吩咐身邊的侍衛道:“把裡面的屍體給清理了,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還有最近要格外注意,看有沒有什麼人盯著王府,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拓跋禦吩咐完便走了出去,新娘是蘇茯,可不能讓她受委屈了。
大喜的日子,王府上下熱鬧萬分,就連偏僻的梨香苑也能聽到鶯歌燕舞的聲音,花月獨坐在月下,倒是真沒想到能這麼快與蘇茯交鋒了,想來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花月眼神盯著外牆,有些迷離,身後一道輕微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誰!”
花月猛地起身,身子還沒起來就被人一把摁了下去。聞著熟悉的石葉香,花月的心一瞬間驚喜,他居然來了。
驚喜過後心又沉得更深,花月沒想到花琰居然能這麼快找來,想到花琰的手段,花月不禁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懲罰。
沉默半響,耳邊只有風吹著落葉的聲音,花月感覺到肩頭沉了一下,只聽見花琰有些疲憊的聲音在耳邊道:“我很擔心你。”
沒有預料中的懲罰,也沒有花琰的怒火,有的只有輕輕一句話,花月嘴唇輕顫了一下,半響終究沒有說什麼,任由花琰趴在她肩頭,兩人就這樣許久。
“我想你。”在花月以為花琰已經睡著的時候,花月不覺輕聲道。
花琰突然起身,看著花月戲謔道:“你說什麼?大點聲,本王聽不見。”
目光一對上花琰,花月的臉不禁一紅,還好現下是晚上,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楚。
對於花月的反映,花琰顯得極為滿意,起身抱起花月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騙本王,準備好要受罰了麼。”
花月面色一僵,什麼懲罰?
沒等花月反映過來,花琰已經將她抱進裡屋,前堂一片熱鬧,梨香苑也沒得清靜。
隱約還能聽見花月小聲道:“今夜可是拓跋禦的大喜之日。”
花琰沒理她,繼續欺身而上。
花月阻止道:“我現在可是拓跋禦的庶王妃。”
花琰捂住她的嘴,道:“正好了,本王向來看拓跋禦不爽,在拓跋禦的大喜之日同他的妃子纏綿,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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