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不過道友會吃虧啊。”中年掌櫃奸笑道。
張然身上四十五萬低價靈石,折算兌換了約五萬中品靈石,吃虧就吃虧吧。
這下總算去了快心病,張然心情大好地出了器靈閣,還沒走多遠,一道神識鬼鬼祟祟地探向自己。怎麼回事?剛欲找出來源,這道神識又縮了回去。是什麼人會偷偷摸摸地盯著自己呢,想起譚盾對自己說過的話,難道是白道良派人盯自己的梢?唔,有可能啊。
不過,這裡是青雲城,想打自己的注意也不可能,終歸還是小心為妙。到了外事堂,張然腳不停地進入傳送陣,回了萬法宗。
馭獸宗戰堂,金玉昆閉目盤膝而坐,聽著王玉琪的彙報。
“老祖,小師弟的隕落,怕與萬法宗一個叫張然的脫不開關系。”
金玉昆聞言,道:“何以見得?”
王玉琪道:“此段時日,我與萬法宗的白玉啟接觸了幾回。據他所言,當年浮山之戰,張然就參與了對平遠靈礦的偷襲。恰恰這個時候,小師弟剛築基出關,也是一時血湧,聽了下面弟子的話,去殺這個叫張然的人,結果,小師弟一去不回。”
“胡說八道,玉琪,你就不能動動腦子麼,這個叫張然的當時應該是納氣期修為吧,你認為他能傷害你的小師弟麼?”
王玉琪張口結舌,是啊,這確實是說不通啊,“不過,老祖,假如他有什麼秘而不宣的手段呢。”
金玉昆道:“嗯,接著說,那個白玉生還說了什麼。”
“是,聽他說,白道良的嫡系後人白玉生就是張然所殺。二人交惡的原因上不了臺面,關鍵是這個白玉生曾經追殺過這個張然,雖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這個人的嫌疑最大。”
金玉昆平緩了一下情緒,道:“不管如何,這個殺你師弟的人必須要找出來,至於是不是他,你還要周密調查。沒有鐵證,此人暫時動不得,你沒聽說此人現在風頭極大。你所要做的,就是蒐集證據。”
王玉琪道:“是,我不會讓殺害小師弟的人逍遙法外的。”
要是張然得知,兩派之中竟有人同時算計著向他下手,那還不讓他鬱悶死。
白天,張然處理雜務,其實也沒什麼事,大多是查閱典籍。自己靈根的某些異變,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訊息。晚上,就到觀雲臺練劍,異想天開地要將兩種劍意融合在一起,每次都大失所望。
羅裕山脈深處,灰衣人枯坐地上,他有些不明白,上次派出去的一個傀儡,竟沒能殺掉那個懷有封印之力的小修。憑著那具不亞於築基中期實力的傀儡,怎麼可能會失手呢。還有一具相當於築基大圓滿實力的傀儡,找個機會,一定要滅殺此人。
最大的麻煩是,自己僅僅是一個靈魂之體,一旦出了羅裕山脈深處的極陰之地,就會被這方世界的天雷追著轟殺。本來,上回此人從羅裕山脈經過,殺之了事的,可惜傀儡出了點問題。還是要想個辦法,將此人引到這裡。
也真巧了,灰衣派出這具傀儡,竟抓到一個浮山靈礦的弟子,從其口中逼問出,張然兩年前從蠻荒妖域回來之事。灰衣一想,應當就是此人了。
哎,還有不足七十年時間,我這具身體能捱到那個時候嗎。老主人,你好狠的心哪,將老僕扔在這兒不管不問。
這一日,張然正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本紙質書,竇長生走了進來,見其臉色似乎不太好,就趕緊起身,探問何事如此。
竇長生狠聲道:“也不知什麼原因,浮山靈礦上,不少納氣期弟子失蹤,搞得人心惶惶,沒人願意去。”
張然驚訝道:“難不成,是馭獸宗賊心不死,又要跳起兩派之爭麼?”
“應該不是,那裡根本就沒有戰鬥的痕跡。現在整個青荒界局勢微妙,馭獸宗不會這樣魯莽生事的。說實話,我也搞不大清楚,再說,青雲峰我暫時也走不開。”
張然總算明白了竇長生的想法,他是叫自己去一趟浮山靈礦,看看能否發現什麼。本想拒絕的,可轉念一想,真還找不到人,算了,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張然看向竇長生,道:“這樣吧,師兄走不開,那就讓師弟走一遭吧。”
竇長生立刻拱手相謝:“師弟多加小心,若事不可為,那就請求門派增援,萬萬不可冒險大意。”
前些日子買的靈器都已經煉化,又經歷了一次慘無人道的裂靈分識,割裂了一縷神識烙印在定靈針上,雖沒養魂木,好歹紫蓮幫了大忙。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同竇長生說了一聲,就離開門派,向浮山靈礦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