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手中可有五行晶石?”張然問呂依蘭。
呂依蘭皺眉道:“沒有啊,老祖說過,空間陰魅越強大,掉落五行晶石的機率就越大。不過,也不是一概而論,這東西看運氣吧。”張然又望向顧馨鐵銘林森幾個,個個搖頭,甚覺尷尬。張然拿出搶來的儲物袋,神識往裡一掃,竟有五塊。
張然將五塊五行晶石取出,誰知竟沒人伸手去接。張然疑惑,若不煉化五行晶石,下一層空間能進得去麼。
尤子奇同黃玉道:“我二人實力有限,怕拖累大家,不欲再去冒險,多謝張師兄好意了,慚愧慚愧。”
呂依蘭卻是默默接過一塊道:“我是門派尋靈師,若不能為本門尋得靈脈,怕是說不過去。”呂依蘭卻一改嬌弱,神情莊重。張然驚訝,怎的以前沒聽她說過。
顧馨師姐與鐵銘師兄對看一眼,均搖搖頭,二人戰力實在一般。張然暗嘆,雙目看向林森韓通。林森麵皮青紅不定,終是沒有伸出手。韓通卻是面容嚴肅,雙目堅毅,想也未想地接過。小看他了,表面上看似莽夫的韓通,卻有果敢向道之心。
張然道:“既如此,人各有志,我不好強求。顧師姐,鐵師兄,師弟師妹,趁此無事,趕緊捏碎空間玉牌。”四人神情頹喪地朝張然幾個拱拱手,捏碎了玉牌,一陣虛影亂顫,四人便出了秘境空間。
因著感應符的聯絡,萬法宗弟子很快聚攏一處。原本四十人的隊伍,只剩的二十人。這二十人當中,還有不少人沒有五行晶石,卻沒有捏碎玉牌逃出空間。看來,這些人不是懷有重要任務,就是心志堅定之輩。白玉啟也在其中,張然一日不死,他是不敢隻身逃離秘境。錯了啊,自己貪個什麼親傳弟子啊,白玉啟不由捶胸頓足,萬分後悔。
“走,師姐,師弟,此處不可久留,快走。”張然當先開路,朝百丈之處萬法宗隊伍飛遁。妖族修士紛紛讓道,倒是雲劍門與散修盟十多個修士,在外圍妄圖趁火打劫,奪取五行晶石。一片星光之後,撂倒十幾個,餘者盡皆逃命。張然伸手一吸,儲物袋被揣入懷裡。
整個廣場,六大仙門,散修盟,妖族,都各自陳陣,嚴密地監視著對方。僧多粥少,一場大戰,已是難以避免。
馭獸宗首先向萬法宗發難,兩個門派數百年的積怨,不可遏止地爆發了。王玉琪大喝一聲:“獸魂變。”三十位馭獸宗修士法訣連掐,靈獸與修士合為一體,其外形似人似獸,肉身之力頓時暴漲。雖只是三息,足可抗擊一般的打擊。馭獸宗的飛劍法術,全力地轟向萬法宗修士。一時之間,便有數人“啊”的一聲,摔倒在地,已是不活了。
苗毅毫無懼色,赤紅的戰斧砸進人堆裡,幾進幾出,不時帶出一絲血花。宋文清沉靜地放出飛劍,激越的劍鳴之聲,聞之膽寒。柳眉的冰雪風暴,頓時將數個馭獸宗弟子冰住,田剛的傀儡便已拍馬趕到,“噼啪”之聲連響,砸得幾人哀嚎痛吼。不得不說,馭獸宗修士人獸合一,肉體之強悍,不懼一般的飛劍法術,故而真正殞命的倒沒幾個。反而是萬法宗修士,當場死亡五個,餘者受傷,這叫苗毅如何能忍。
姜遠峰看到江忘琴受傷,心中痛極,中品飛劍帶著狂暴的怒火,殺向馭獸宗修士,卻是半道被打飛,根本破不了他們的防禦。
眼看著萬法宗不支,王玉琪心中大定。不過,心中存有一絲疑惑,張然那小子怎的不見,難道真死了麼。
就在苗毅等人絕望之時,數團星光,霎時將馭獸宗修士罩住,“轟隆隆”,廣場似一陣搖晃。風煙散淨,待得定睛一看,七八個個馭獸宗修士,血肉模糊稀奇古怪地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王玉琪一身是血,對著活下來的弟子悲憤地大吼:“撤!”
苗毅激動地一把抱住張然,虎目含淚。僥幸生還的十多個弟子,都朝著張然拱手,以謝救命之恩。姜遠峰更是情不能已,兩次救命之恩,自己這一輩子,怕是報答不完。看著昏迷的江忘琴,立刻取出歸元丹,助她療傷。等她醒了之後,還是捏碎玉牌回去吧。
張然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唏噓不已,一場秘境試煉,還不知幾人是生是死。本想傳音呂依蘭,也讓她回去,一想,卻無疑斷了她的修行之路。鐵銘師兄與顧馨師姐,還有林森,尤子奇,黃玉,只怕道途難進,終身止步於此。師尊雖怕他們遭遇不測,何嘗不是希望他們勇往直前,凝練道心呢。
張然問苗毅,還有幾人沒有五行晶石。一輪計數,還少七枚。張然神識一掃數十個儲物袋,加上前面的三枚,不多不少剛好七枚。交給苗毅後,一一分發下去。姜遠峰拿過晶石,雙目中燃燒著熊熊的堅毅。
張然也取出五行晶石,當場煉化,紫色真元一湧而沒,半息不到,就已煉化完畢。眾人看得不可思議,自己才煉化了一半,張師兄卻已完事。
不到片刻,眼前忽地一花,眾人便音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