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傑的親自出馬,讓校園歌唱大賽進展得很順利,無論是電視臺,警方還是幾個明星評委,都十分的配合。
由於有了和陳康傑打交道經歷,當陳康傑找上門去的時候,藍天區公安局的局長龍大友相當友好,對陳康傑提出來的要求無不應允,甚至於,他還主動提出,將分局的一個防暴大隊也派到現場去維持秩序。
當然,龍大友這麼賣力討好,也不單單全部是因為與陳康傑一面之緣,他們互相之間的人情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有另外一件事情觸動了龍大友。
就在三天前,公安廳的廳長羅校克被調職了。只不過,他不是升遷,說起來是平調,從公安廳的一把手轉為省人律委員會的主任。
級別是沒有變,省人大下面委員會的主任權利也是有一些的,只不過,與公安廳廳長比之起來,那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下面各地的人都會巴結公安廳的廳長,再不濟,那起碼也不敢得罪。可是沒聽說有這麼對省人大下面一個主任的。這其中的距離,別說內裡的人,就是不想幹的普通老百姓,也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人大往往是給那些年齡到站,要退居二線的領導幹部準備的過渡地方。可是羅校克的年紀,距離退休,那還有好些年的啊。甚至之前還有人看好他,說他會升一級,領導會拔擢他為政法委書記,當全省的政法一哥。
然而,就在大家想不到的時候,他黯然離場了,去了省人大,美其名曰增強人大的法制建設,提高人大的立法效率和質量。
呵呵,這種話會有幾個人會當真呢?羅校克現在就進了省人大,以後就別想出來了,幾年的歲月蹉跎下來,他也只有真的退休一條路可走了。
不少人都在猜測羅校克這次走麥城的原因,政法戰線裡面,上上下下更是關注得眾說紛紜。誰都希望找到答案,以便自己杜絕這種前車之鑑。
龍大友自然也不例外,他也在分析和觀察。與不少人交流後,他只得到了一點點與眾不同的資訊。就是上頭也將羅校克的被貶當成工商大學留學生死傷事件向外交代的藉口和理由。
工商大學是在省內,而學生們的群體件,還傷了人,死了人,死的還是外國人,這就是不小的刑事案件了。可以看做是省廳沒有做好相關的治安工作,沒有建立相應的應急機制,那羅校克作為省廳的一把手,為這個事情承擔一定的責任,也無可厚非。
這個理由對外說得通,不過對我國官場瞭解較深的龍大友當然不會這麼看。不過,從這個對外的宣稱上,他倒是有了一些啟示。
羅校克的貶職,其中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要不然不會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就這樣下去了。可是他得罪了誰呢?龍大友從上頭對外的宣稱上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工商大學學生會的副主席陳文。
當時陳文是校長關萌宇親自來接出去了,而且在關萌宇來接之前,他們學校的副校長才吃了憋,而且羅校克指使人對那個學生會幹部動了刑。
龍大友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羅校克的被貶與那個學生會幹部有關,可是,不知怎麼的,他的自覺告訴他,一定與那個學生有著密切的聯絡。
龍大友是個老警察,他們的辦案,有時候講求各種摸排和調查,可是,有些極難案子,卻講求一個自覺。不少老刑警都有這種敏感度,就像戰爭年代那些老兵一樣,他們在死神來臨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第六感,也就是自覺,讓他們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危險。要不然,也不能在屍山血海中存活下來。
就是有了這樣的判斷,所以龍大友對陳康傑的到來才會那麼熱情,有求必應。那態度,比對一個上級領導還要恭敬。
不恭敬能行嗎?羅校克那樣的警察一哥都說下課就下課了,龍大友可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他一個小分局長,與羅校克的差距不說十萬八千里,那有些誇張,可十萬七千裡也是差不多的。
那個肖主任“死裡逃生”之後,哪裡敢不使出渾身解數來搞好這次合作啊。他第二天就帶人來踩點了,而且,為了配合電視播出的畫面需要,他還從臺裡面帶來了一個舞臺搭建和造型的團隊,對校園歌唱大賽總決賽的舞臺背景,燈光,以及音效設施等等都做了佈置和除錯。
人家畢竟是專業的,經過他們那麼一弄,簡潔樸素的禮堂舞臺,一下子就成了一個五彩多姿的靚麗表演臺。這其中不少花費還是電視臺自己出的呢。
關萌宇回來了,學校對這麼一個活動也是十分支援,對學校來說,畢竟也是好事嘛。
至於何婉蓉他們三個評委,那更是隻要陳康傑一句話就能搞定的事情。為了這次比賽,他們都提前一天趕到築城,並且與肖主任領導的導演和錄製團隊開了一個長會,增添了不少吸引電視機前觀眾朋友的新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