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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眼淚唰唰的往下流,初淺說什麼只要我開口師父一定會答應,都是騙人的。他最開始沒打算答應的事,無論是誰來說,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
他所謂的為我改變只不過是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若說讓他為我改變這樣的大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他這樣的人,從來都只有我服從他的分而已。
我越想越傷心,一直到晚膳的時候,還在偷偷的抹眼淚,眼睛腫的快要睜不開了。
他端了晚膳進來,看見我這幅德行,眉頭又皺起來了,低低的聲音喝我:“你哭夠了沒有。”
我趕緊抹了把臉,乖乖的下床吃飯。
今天的食物竟然都是我喜歡吃的,可是我夾了一口,嚼了半天卻一點也咽不下去,眼淚莫名其妙的又掉下來了,偷偷用袖子擦。
他許是討厭了我這幅模樣,放下筷子出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那裡,悵然若失。
輾轉反側過了一夜,第二日他依然不理我,我好幾次去他的房間,他都關著門不讓我進去。
直到晚上,他推開我的房門,放了一碗藥在桌上,我剛要說話,他轉身又走了。
我豁出去了,打算再拼一次,於是傻傻的跟在他後面,跟他一起進了屋。
他走到書案後低頭翻閱古籍,根本就不抬頭看我,我在那裡站了一會,只好自己開口道:“師父,求你了。”
他沒有反應,繼續低頭看他的書。
我咬牙道:“你不答應我就不走了。”
他依然沒有看我一眼,認真的翻閱那些發黃的書,抬手做批註,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像個木頭樁子杵在那裡,難過極了。我覺得就算我站在那裡兩天他也可能不會理我,可是我就是想堅持一下,想為了初淺搏一搏。初淺這麼多年都像照顧親妹妹一樣的照顧我,為了她的幸福,我一定要拼一下。
直到現在,我也想不通當年為什麼會那麼執著的想要幫她,也許,是覺得自己活得太平靜了,想要有個火坑來跳一跳吧。
但那時的我,真的可以為了初淺赴湯蹈火。
我在那裡站到了三更天,他合上古籍,目不斜視的從我身旁經過,寬衣,吹了燈,躺在床上。對於我,視而不見。
我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黑暗裡,捂著嘴不敢哭出聲音,可是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眼淚,流也流不完,就一個人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哭得渾身抖個不停。
我以為就算他不理我了,我也還是能厚著臉皮去求他,可是當他真的對我視而不見的時候,我心裡居然那麼害怕,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一切。
我越想越難過,眼淚鼻涕都掛在臉上,狼狽的像一隻挨餓受凍的野貓,如果他再這樣不理我,他會趕我走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高大的身影無聲的站在我旁邊,我視線都已經哭的模糊了,腿也早就軟了,藉著一點點月光照出的輪廓看到他,趕緊伸手去拉他,恍恍惚惚的間跌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懷抱裡。
我聽到他的聲音在我耳邊,“落兒乖……”
我一聽到他的聲音,哭的更傷心了,伸手使勁環住他的腰,趴在他的肩膀上失聲痛哭,“師父,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都快癱了,他用下巴蹭著我的臉,聲音無比溫柔,“不會的。”
我用自己所有的力氣去抱緊他,生怕他飛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已經是我的全部了,“師父,你不要不理我,我害怕……你不要趕我走。”我的嗓子啞的厲害,又帶著哭腔,聽起來慘淡的很。
“不怕,師父在。”他輕輕的拍著我的頭,“師父在呢……不怕……”
我恨不得把自己捆在他身上,雖然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但是死活都不想放開抱著他的手。
他把我抱到榻上,讓我靠在他懷裡,輕輕的哄著我,像是小時候哄著那個發高燒找爹孃的孩子一樣,用著他能給的所有溫柔。
我依然死死的抱著他,生怕手一鬆他就不見了。
“師父你別走……你不要趕我走,我什麼都聽你的,我……聽話,我不會惹你生氣了……你別走……”我語無倫次的說著話,生怕他一不高興又不理我了。
我聽到他說:“傻丫頭,你要我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