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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淚已經把衣襟全都打濕了,下面長長的話,我一個字也讀不下去,心裡好像被一把刀狠狠的剜著。
我使勁揪著自己的衣襟,把手抓成青紫色,渾身都在哆嗦著,終於忍不住,將藏在心裡已久的兩個字說出了口,“師父……”
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是我誤會了你,我不知道你受了那麼多苦……師父,你現在還好嗎?
想到這,我發了瘋一樣的去拆其他的信,去看關於師父的訊息,手哆嗦著,連拿一張紙都不利索,終於,在一封信裡看到了關於他的訊息。
啟彥本意直接奪了他的性命,而他畢竟是初淺的哥哥,在初淺的百般苦求下,我離開中原的第二個月,他被啟彥從天牢中放了出來,武功盡失,整個人頹廢消瘦,奄奄一息。
安子亦和安千葉用了自己畢生所學,又請遍了傾世名醫為他診病,都無法讓他恢複半點。
他每日做的,就是蒼白著面色,坐在安府裡我曾經最喜歡的小花廳,一發呆便是一整天。
終有一日,他留下一張字條,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安子亦撒下人去尋找,卻毫無蹤跡。
那字條,只說要來錫戎找我,再無其他。
我看到這裡,已經傻掉了,他說要來錫戎找我,什麼時候,我怎麼沒有見到他?難道他病的太重死在路上了?還是他來此之後被洛鴻影發現已經秘密的除掉了,再或者,他被洛鴻影抓住,像是書靜嬤嬤一樣吊起來飽受著折磨?
我不敢想下去,怕自己會瘋掉,又強忍著心慌看了其他兩封信,卻再也沒有提到他,只是些關心或歉意的話。
在最新的一封信裡,安子亦說他成親了,無奈與父母親和整個安家的壓力,娶了那位一直在等他的肇小姐。
我心裡暗暗的希望他幸福,可是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心好像已經疼的要停止跳動了,師父……你在哪?原來李淮柳說的辭官而去,竟是如此這般的辭官方式。
初淺,你好狠的心啊。
到最後,我和師父都還是輸給了善良,輸給了那些我們一手扶持起來,坐上這個位置的人,而他們反過頭來,連一張假笑的面具都不願意帶,就把我們推向了萬丈深淵。
師父……你還活著嗎?你在哪裡,為什麼聰明如你,武藝超群如你,卻敵不過那些陰險奸佞之人的算計,是我們真的太傻了,還是太容易相信別人。
我抱著那些信,泣不成聲,好像這兩年來所有的眼淚都找到了宣洩的地方,悲傷毫無保留的沖擊著我,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著些什麼,只是覺得身心俱疲,生無可戀。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喚我的聲音,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我掙紮著站起身,遠遠的有人舉著火把,高呼低喊,“皇後娘娘。”
我愣了一下,才注意到天已經漆黑,而我,依然穿著內監的衣服,躲在花園的小角落裡,臉哭的像個鐋鑼。
火把正朝我的方向慢慢過來,我偷偷把信塞回衣襟裡,壓低身子向後退,只兩步,便撞到什麼東西上。
我心裡一沉,我知道身後阻擋我的是個人,聽呼吸聲,該是洛鴻影。
我不知所措,怔在那裡一動不敢動,一雙大手把我扳過來,我被迫轉過身,看到那張眉目端正的熟悉的臉。
他低沉的聲音明顯帶著怒意,“你在這兒幹什麼,我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好默不作聲。
他繼續說:“你回答我。”說著竟抓起我的胳膊,那力道幾乎要把我提起來,“我讓你回答我,你在這幹什麼?”
他滿是怒火的眼睛讓我心裡慌了神,人一慫,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他見我慫的像個悶瓜一樣,使勁緩了口氣,似乎在壓抑著心裡的火,然後輕輕放開手,對我說:“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