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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的來歷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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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趙建國懷著無比複雜的心緒一路狂奔。僅不多時,此刻面色略顯蒼白的他便來到了張家門外,趙建國想也沒想的便推開大門進了張家院子,而後走到張家房門處站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推開了張家的房門。

推開房門,趙建國原本緊張焦慮的情緒明顯好了一些,因為就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已一眼便照到了躺在火炕上頭朝外的大花。看樣子,大花的情況要比自己原本預想中的不好要,好。

大花娘盤坐在大花身旁,一隻手不斷的輕撫著“熟睡”中的大花,而另一隻手則時不時的抹著自己的眼淚和鼻涕。

原本蹲在窗沿兒下不住吧唧著手裡半截旱煙的老張,此刻見趙建國進來,原本還像霜打了茄子般一籌莫展的他,瞬間便來了精神。他可憐巴巴的望著趙建國急忙道:“誒喲,國啊,你可來了啊,快點兒,你快點兒過來瞅大花一眼吧!再不瞅恐怕就要瞅不著了啊!嗚嗚,誒呀,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見老張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趙建國趕忙安慰了兩句,然後徑直的走向了躺在炕上的大花身邊,趙建國和盤坐在大花身旁的大花娘對視了一眼,然後俯下身子對“熟睡”中的大花,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要說趙建國是什麼人,那可是活神仙柳先生的關門弟子,專業幹這個的,所以此刻趙建國就這麼在熟睡中大花的身上才一打眼,便看出了這其中的一些端倪。

“張叔啊,這事兒吧,我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大花這應該是被鬼磨了......”

還沒等趙建國把接下來的話說完,一旁的大花娘一聽這話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然後就一口一個天殺的啊,造孽的啊。而老張則此刻也是急道:“誒媽呀,那可咋辦是好啊!”

趙建國趕忙出口安慰起了老張夫婦幾句,說讓他倆先別急,鬼磨這事兒雖說嚴重的會死人,但大花這還還不算晚,有的救。說到這趙建國頓了一下,然後才有面露疑色的向老張夫婦二人開口詢問道,問他們這幾天在大花身上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夫妻二人聞聽此言,面露出了回憶的神色,良久之後,老張又深深的嘬了一口其手中的那小半截旱煙,嘆了口氣,無神的眼光透向窗外,然後老張用其略顯嘶啞的聲音緩緩道:“那天......”三天前老張外出辦事,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才剛一進家門便聽到從屋子裡傳出那殺豬般的哭喊聲,老張嚇得不輕,心想著是不是家了出啥事了,於是趕忙飛奔進屋。

他家是東西屋,進了屋之後老張直奔傳出哭聲的西屋,這是大花的房間。

猛地推開了房門,進了屋之後,老張一眼便照到了此刻正坐在炕上雙雙包頭痛苦的大花娘倆,老張心裡琢磨了一下,而後打眼在屋裡的四下瞅了瞅,又跑到東屋瞅了瞅,僅一瞬間,老張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了一聲,繼而面色慘白了起來。

“別他媽哭了,你倆給老子說,花兒弟兒吶!是不是花兒弟兒出啥事了!”老張再次回到西屋,惡狠狠的瞪向火炕上雙雙抱頭痛哭的大花娘倆,近乎咆哮出聲。而此刻,原本抱著大花痛哭中的大花娘,聞聽老張此言,一下子便止住了自己的哭聲,並轉頭迎向老張那近似噴火的目光,破口大罵道:“花兒你奶奶個爪,你就惦記你那不著調的混小著,大花兒,大花兒讓人糟蹋了啊,嗚嗚”說到這,大花娘便又抱著大花雙雙抱頭痛哭了起來。

原來在進屋後看見大花娘倆這般表現,在屋子裡四下瞅了瞅又發現屋裡竟然少了個人,花弟,向來重男輕女的老張,一下子便想到了“是不是花弟出事了”,隨之他的情緒也達到了憤怒的頂點。

但此刻,聽了大花娘的這話,老張愣了“大花讓人糟蹋了?好好的咋會讓人糟蹋了呢?讓誰糟蹋了?”

“讓誰糟蹋了?是不是趙......”講到這,老張故意頓了一下,然後小心的偷偷的掃了趙建國一眼,見其臉上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才又稍顯輕松的繼續開口講述。

而此刻的趙建國,打從聽到大花被人糟蹋了這個訊息之後,情緒一下子躁動了起來,但趙建國畢竟不是個普通之人,僅片刻,他便強行安撫下了內心中躁動不安的那些個念頭,一句話不說,繼續安靜的傾聽著老張的講訴......

聽到大花被人糟蹋了之後的這個訊息,老張瞬間暴走了,而讓他暴走的原因其實並不是被人糟蹋了的大花,而是糟蹋了大花的那個人。

不過在對大花和大花娘幾番求證之後,老張竟然明確的從大花和大花娘口中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不知道。”

“啥!不知道?誰他媽糟蹋了你,還不知道!”看著炕上哭泣中大花那副可憐的摸樣,老張氣得夠嗆。其實此刻對於糟蹋了大花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老張心裡早已經打定了主意,所以此刻他氣的是,大花根本不是不知道那人是誰,而是她知道,但就是不肯說,他氣大花這敗家地玩意兒到這時候竟然還胳膊肘往外拐。

當天晚上,在對始終哭泣中的大花,好一番“批評教育”了之後,老張夫婦便回到了自己的東屋。

晚上,躺在火炕上的老張夫婦在等身旁的花弟睡熟了以後,夫妻二人開始瞭如下對話:

大花娘:“我說這咋整啊?“

老張:“啥咋整,該咋整就咋整,管不住自己地褲腰帶,那就得讓那王八羔著負責!”

大花娘:“咋負責啊,你也沒逮dei)住他。”

老張:“逮,還用逮,除了他跑不了別人,哼,王八羔著。”

大花娘:“那你想咋讓他負責?”

老張:“咋?娶了大花啊,你事都幹了,還想咋?”

大花娘:“那那小著能幹嗎,大花一個寡婦。”

老張:“不幹!不幹老著就和他拼命,老著就豁出去這條老命跟他幹!”

大花娘:“......”

老張:“誒呀,你就別尋思了,那小子對咱家大花有意思,我早就看出來了,再說那小子現在混得也不錯,咱大花給他也不算太吃虧。”

而這時,就在老張夫婦一句替一句的合計著該怎麼讓“那人”負責的時候,一陣大花的哭喊聲和一個男人不住的淫笑聲,突然間在大花的西屋兀自響了起來。

“你奶奶地,他媽還追家裡來了”老張大罵一聲,然後起身下地,在屋子裡隨手摸起了一把明晃晃的鐮刀,便大罵著直奔西屋。

而此刻,聽到響聲的花弟也醒了,大花娘則叮囑了他一句“聽到啥都別出來”然後便穿上衣服,跟著老張先行的腳步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