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間的富家翁雙手插袖,環於胸前,一雙顧盼間透露著無上威嚴和冷厲氣息的眼睛微微眯起,笑盈盈的打量著一臉緊張和憤恨的魚洪紋,開口笑道:“現如今的羅秀堂那可是財大氣粗的很吶,且不說雙倍了,就是羅秀堂給的一半你們魚風幫也多半是給不起,而你方才卻說你能給我雙倍的好處,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魚老幫主老臉一紅,說道:“魚風幫現在雖然拿不出雙倍於羅秀堂的好處,但我魚洪紋發誓,只要我魚風幫一日不倒,今日欠閣下的債就終會有還清的那一天。”
兩鬢有些灰白的富家翁聽後不由得覺得好笑,“這麼大一筆債,你們魚風幫這麼窮,要還清的話那豈不是得還到猴年馬月去,而且前提是你們以後不會倒閉,可我怎麼知道你們魚風幫能撐到什麼時候,要是哪天再來個今天這樣的情況,那我的好處豈不就泡湯了?難不成還要我以後每日保證你們魚風幫不被人所滅?要是這麼一來的話,我豈不是在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聽了修為該是二品境界的中年男子的話,魚洪紋頓時萬念俱灰,然而就在他準備作生死搏鬥的時候,那相貌普通氣質卻令人嘆服的中年男子忽然用手指指了指魚洪紋那站在人群中的孫女魚幼葦,笑著說道:“當然,若你肯將你的那位漂亮孫女許配給我的這位賢侄的話,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們魚風幫。”
背後揹著一柄無鞘竹劍的年輕公子聽到前者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哪是他的身份該說的話呀?
至於魚洪紋,聽到這話後登時怒不可止,重重的“呸”了一聲,往地上吐了一記口水,怒罵道:“休想,今日我魚風幫就算跟你們拼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也斷然不會將我的孫女許配給他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魚老幫主忽然對著外面大聲罵道:“姓羅的,老子知道你帶了一大幫人圍在外面,有種的現身進來,你不是想吞併我魚風幫嗎,來啊......”
青衫竹劍的年輕公子無辜被人罵成了禽獸不如的東西,登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看來這位魚老幫主是把自己當做是那羅秀堂少主羅環,那據說也學那將種子孫袁戊把女人的雙乳割下再用針線縫到女子臀部上把玩的那個變.態家夥了。
年輕公子有些好奇的把眼睛看向那個該是魚洪紋孫女的女子,結果他的這個舉動落在旁人的眼中就成了淫.邪歹毒,不懷好意了。
魚洪紋瞧見這一幕後更是怒不可止,就要抽出魚紋雙劍上前先殺了這個淫.賊登徒子。
而就在這時,那氣質不凡的富家翁忽然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別瞎喊了,你說的什麼羅元山不在外頭......”
“姓羅的沒有帶人圍在後頭?!”魚洪紋聽了一愣,但旋即忽然猙獰笑道:“姓羅的如此小瞧我魚風幫,居然就只叫了你們三人前來?”
富家翁沒好氣的說道:“不是他不來,而是你說的那人已經死了,來不了。”
“什...什麼?”所有人聽了一驚,魚洪紋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方才說羅元山那混蛋死了?!”
這老家夥一驚一乍,富家翁懶得搭理。
魚老幫主打量眼前三人,發現前者似乎並不像是在說謊,當即不由得疑惑,“難道你不是羅秀堂的那位二品供奉,而他也不是羅元山的那個畜生兒子羅環?你們三人都不是羅秀堂派來的?”
富家翁仍舊是懶得搭理,倒是一旁先前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青衫公子哥開口說道:“老伯,我們進來後有說我們是什麼羅秀堂的人嗎?”
“你們當真不是?!”魚洪紋仍舊有些不敢相信,明明這富家翁就是二品小宗師的修為,難道真是一場誤會?
“當然不是啦老伯。”長相英俊的青衫公子哥無辜道:“你們為什麼就一定要認為我們是什麼羅秀堂的人呢,我們本來是來拜訪的,可剛走到你們大門口,你們的護衛就無聞青紅皂白的出手拿刀劍向我們斬來,我們自然是要自衛的啦,可進了大門剛到這庭院中,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你們一大幫人就手拿刀劍棍棒的圍殺了上來,我最無辜了,還被你指著鼻子罵,罵的我禽獸不如,老伯,我們真是來拜訪你們的,我身旁的這位也不是供奉,你說的那個什麼二品供奉也死了......”
“羅元山和他的二品大供奉都已經死了?!”魚老幫主趕緊追問道:“是何人所殺?”
這時,富家翁終於開口說話,“是你魚風幫的人殺的。”
“我魚風幫的人殺的??”魚洪紋聽了一陣莫名其妙,搖頭說道:“不可能,要是我魚風幫有人能殺得了羅元山和他那二品大供奉的話,我們剛才也不至於這般無用。”
然後,富家翁的一句話驚得全場嘩然。
只聽富家翁說道:“是你那負責在馬棚喂馬的老僕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