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還有別的線索麼。”譚燕臨回。
俞紅豆看了一眼還在跟許家兄弟嘮嗑的譚蒙驁,一臉無趣但目光深沉的盯著許家人的譚狼曋,略微點了點頭。
這場鬧劇因她跟爹而起,可道歉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想起他們。
還不如跟譚燕臨出去轉轉。
俞紅豆扯了爹爹的袖子一下,指了指譚燕臨,又指了指門。
俞三郎看了譚燕臨一眼,見他頷首,知道對方會看顧女兒,也就放心的讓她跟著去了。
對於譚家這三個公子,俞三郎沒什麼不放心的,且不說他們身後跟隨的護衛,就他們自己本身身手也不差。
兩個人的動作,其實沒有瞞過在場的所有人,饒是安和帝背後的小動作,他也清清楚楚,所以二人出去也不是偷偷摸摸,而是正大光明。
譚蒙驁看著弟弟出去,還沒覺得有啥,畢竟茶喝多了得方便不是,但是看到俞紅豆也出去,臉上就帶了一絲疑惑。
譚狼曋正準備抬腳跟出去,卻叫他的好七哥一把給拽住了:“你和俞三叔是事主,便一起瞧瞧他們的賠禮吧。”
譚狼曋沉默的看了一眼七哥,再看看已經關閉的房門,無語的停住了腳。
“這可抬舉我了,本是一件小事,都是女孩家家,打鬧幾句罷了。”俞三郎推脫,不肯擔這個事主的身份。
人家顯然就是奔著譚家人來的,禮物說不得都是特意給譚家幾個公子定製的,他算哪盤菜。
“七哥,你是想與他們做個和事佬麼?”譚狼曋看著自家七哥,眼神裡都是嫌棄。
羅裡吧嗦的說了半天,結果正題一句沒有,自己的身份反倒暴露了,他懷疑自家七哥被下了蠱了。
七哥怕是忘了吧,事因在對方找事兒,俞紅豆為父反擊。
對方一來卻只說得罪貴人,顯而易見的倒打一耙都沒聽出來,真是個傻子。
譚蒙驁被自家啞巴似的弟弟諷刺了一下,腦子一懵,反應過來之後有些惱,他不是為了試探這倆人,跟他們廢什麼話。
可看到一臉淡然喝茶的外祖父和郎垂眸恭敬的站在他身後的俞三郎,猛地清醒過來。
他好像有點弄錢成拙了,試探沒成,反而讓人把關係給拉上了,不得不說,這許家兄弟確實有幾分本事。
許家兄弟兩個聽了譚狼曋的話,就知道不好,他們雖然不認識譚狼曋和出去的那個公子,但一看跟譚蒙驁如出一轍的氣質便知道亦是貴人。
本想跟這位長公主之子套個近乎,再順勢問詢另外幾個人的身份,沒成想這位不說話的公子竟如此敏感。
俞紅豆不知道屋裡的氣氛凝滯,她跟在譚燕臨身後,看著他拉著夥計問詢說書人的還在不在。
“在的,糜伯每天說上下午兩場,午休也在咱們店裡。”夥計見許家大爺二爺親自來賠罪,對待他們的態度更敬重了。
一邊說一邊乾脆在前面帶路,引著他們往後面去。
俞紅豆本來是抱著出來鬆口氣,找個樂子的想法來找說書人的,心裡沒抱什麼能找到更有趣或者更多的線索的希望。
可她卻忘了,一些努力尋求的東西,往往就在不經意之間就會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