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由衷很忙,他聯絡不上路言不,就專門派了秘書一直在打她的電話,直到打通為止。
想到這,路言不心存愧疚,怕司由衷擔心,只是說著這裡環境很好。
得到路言不的主動報告,司由衷也放心下來。問了路言不的酒店名稱後,囑咐路言不別忘了吃晚飯,這才將電話掛掉了。
路言不掛掉電話,開始收拾行李,扭頭看到沐天欣,正盯著她看著。
“學姐,是你男朋友嗎?”
被問愣住了,路言不搖搖頭,笑道:“不是,朋友。”
沐天欣一臉她懂得的表情,笑嘻嘻地說,“圈子裡大家好像都把男女朋友藏著掖著,不過我不藏。”
被小姑娘的言論吸引,路言不問道:“為什麼?”
“不負責任。”沐天欣說,“我男朋友不在乎,但我在乎,可能是年輕氣盛吧。”確實有年輕氣盛的成分,但也說明沐天欣是個單純天真的人。像她說的那樣,藏著掖著是不負責任。這麼淺顯的道理,路言不卻是在和王然天分手後才懂。
到酒店安頓好,王然天與李爽就出門與大家一起聚了餐。
吃飯中途,王然天安排彭勤勤去廚房點一些清淡的飲食,準備帶回去吃。而在王然天安排時,彭勤勤就挑明瞭。
“是給路言不的嗎?”
抬眼看著彭勤勤,王然天眸色深沉,神色冷峻,並沒有回答。
“我買了給她送過去,但是我送的,就當我不小心讓她掉下車給她賠禮道歉。”彭勤勤面上仍舊帶著笑容,“李爽是你自己選的,既然選擇了,咱們就要按照計劃走下去。你在公司的合約馬上到期,現在不能出任何紕漏。”
作為外人,彭勤勤一直比王然天要拎得清。
但他從不說破,只是做個提醒。
抬眼看著彭勤勤,王然天眸色更深,唇角微動,最終沒有說出什麼,壓制著怒火進了包間。
看了天氣預報,今明兩天確實有寒流,路言不懷孕不能感冒。雖然貼著暖貼,但被褥太薄,晚上寒意侵人,她不一定能抗住。
沐天欣說已經跟酒店溝通了兩天了,但是一直沒來修。路言不裹著衣服收拾完行李,出門坐電梯去了大堂。
大堂現在正是交接班的時候,前臺只有兩個小姑娘在玩兒手機。見路言不過來,其中一個稍胖點的姑娘詢問她有什麼可以幫助。
“我是508,費蘭的。我們房間的空調是壞的,報修兩天了也沒人去修,我想問一下今晚能不能去修一下?”
路言不做了自我介紹,語言清晰地說出了她的需求。
“不好意思,修理工師傅都已經下班了。您看明天的時候再修行嗎?”
住店時,前臺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路言不這種毫無殺傷力的,她服務態度明顯不行。現在等著交接班,她要是打電話給了修理工師傅,她要在這裡等到修理工師傅修完才能下班。
她可不傻。
前臺說完,路言不急了一下,眼神乞求地看著前臺,說:“你們前天就這樣說了。前兩天也就算了,今晚要來寒流,我不能感冒。”
路言不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讓前臺也沒了耐性,剛才的微笑也蕩然無存,前臺繃著臉,非常官方地說道:“小姐,不是我們不幫忙,修理工師傅走了,我們想幫也幫不上。您看要不這樣吧,我讓阿姨多給您送兩床棉被,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