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不入睡。
司由衷輕手輕腳地走出去,順帶上門。門關上,他踱步至書房,撥了個電話。
翌日,一場雨猝不及防地降臨。洗刷了整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司瀾居愈顯清涼。
兩人在餐廳相碰,路言不尷尬地撓了撓頭,昨晚自己肯定出醜,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哪想自己扭扭捏捏想掩飾,對方卻壓根沒提這事。司由衷說,“來,吃早餐。”
“好。”
路言不應聲回答。竟不知嗓子難耐,聲音嘶啞得如機器作業時發出來的一模一樣。她伸手摸了摸喉嚨處,咳咳地試著清清嗓子。結果越來越痛。急紅了臉。只見,司由衷站起身來,走向她,“你這是感冒了?”
他伸手摸了摸路言不的額頭,嗯,有點燙。隨即,拉上她的手,把她按坐在餐椅上。碧菲已默默打了一碗粥放置其跟前的餐桌上。
“喏,青菜瘦弱粥,嚐嚐。”司由衷揚了揚下巴,示意道。“晚些,我們去趟醫院查一查。”
“啊?”又要去醫院啊!路言不有點排斥,不就喉嚨痛嗎,興師動眾上醫院浪費錢。
“咦,你今天不上班?”她腦回路,平常這個點司由衷早就走了。
司由衷衝她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勾起好看的弧度,戲謔道,“你關心我?”
咳咳咳!
“沒。”路言不心虛地垂下頭,盯著碗裡的粥說。
司由衷輕笑,叮囑,“快吃吧,別冷了。”他其實想說,你的頭髮快吃粥了。
~~
他們並沒有去醫院。
路言不吃完,回去睡了。醒來,神清氣爽,彷彿睡覺治百病一樣神奇。她在司由衷面前小轉了幾圈,證實自己沒感冒,才被放過。
下午,廳裡面就兩個人。
路言不半躺在沙發上,手中捧著公務員的輔導書。而司由衷坐在另一頭的沙發,旁邊擺著電腦,不斷地敲打著鍵盤。登時,密碼麻麻的字爬滿了電腦的螢幕。
敲鍵盤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大廳,如石頭丟進深潭裡蕩起漣漪。路言不心裡暖暖的,如果一直都是這樣子的生活,該多好啊!她悄悄地瞅了眼司由衷,嗯,工作的男人最帥氣。
一次。
兩次。
三次。
司由衷驀地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激起不可言語的情愫。他展露笑意,“好看嗎?”
“好看!啊?”路言不回答完,自己懵逼了。被現場抓包了。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有問題想問。”
路言不喝了口水,抬頭看著電腦桌前的司由衷,荷爾蒙給了她無盡的勇氣。
“你朋友舉辦的假面舞會,你真的沒有舞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