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上揚,帶著揶揄,但卻出自真心,路言不被說得臉一紅,哈哈笑了兩聲,和外婆抱在一起。
晚上怕外婆睡覺太累,路言不等她睡深,這才去了隔壁床上睡了。
今晚聊到司由衷,他已經一週沒過來了。公司事情纏身,他偶爾過來一趟,也一直電話不斷。
翌日。
睜開惺忪睡眼,陽光已從窗戶邊鋪了進來,病房登時變得透亮,人的心情逐漸被感染,暖意溢滿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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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不是聽見悉悉索索的講話聲,而醒來的。掀起眼簾,司由衷俊美的臉顯現。伴隨著床板咯吱的聲響,他回過頭來,不巧對上路言不的雙眸,“不要意思,吵醒你了。”說著,言語中既有歉意又溫柔滿滿。
“你不用親自過來。”路言不說,“你能幫我這麼多,我已經很感謝你了。”
司由衷伸手揉了揉路言不的頭髮,笑著說:“都是朋友,別跟我客氣。”
顏黎美帶著早餐過來,就看到了司由衷揉著她女兒的頭髮,兩人一臉親暱,在說著什麼。路言不不反感男人這樣的動作,反而笑意盈然。待回頭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有些著急地解釋道:“他帶醫生過來給外婆複診。”
面上不動聲色,顏黎美彎了彎唇角,一向冷清的她臉上鬆緩了些,感激地笑道:“這兩週真是麻煩司先生了。”
司由衷自覺不應顏黎美這句謝,點頭與她說了句應該的。顏黎美端詳司由衷的眼神讓路言不有些發毛,沒等顏黎美說話,路言不拉著司由衷走了,說是去吃早飯。
一高一矮兩個人並排走著,路言不拉著司由衷的胳膊。只用雙手掐住他的胳膊肘,身體沒有靠在司由衷身上。這個動作,親密算不上,卻也不疏離。尤其是路言不仰頭笑著和司由衷說笑,司由衷也低頭看著她,陽光穿過走廊將兩人的影子拉長,難言的曖昧在空氣中發酵。
吃完飯,司由衷又趕回去了。路言不帶著一袋子零食回來,外婆衝她會心一笑,路言不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顏黎美見祖孫倆如此,眉頭淡淡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
“媽,你怎麼還在這兒?”
放下袋子,路言不看到母親,笑著說道:“今天上午不是有課麼?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就行。”
顏黎美沒拒絕,和路言不交代了幾句,跟外婆打了招呼後,就出門走了。
到了醫院外面,她招手打了輛計程車。距離醫院不過十分鐘的路程,顏黎美給錢下車。
沒有去辦公樓,她回了自己家。將昨晚盛餃子的空飯盒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顏黎美腳步停頓了一會兒,抬眼瞧了瞧路言不的臥室。
推開路言不臥室的門,裡面整齊乾淨,路言不回到市一直住在醫院,沒有回過家。
房子不大,三房一廳就八九十平米。每天早上,路平添都會把房子各個窗戶開啟透氣,晚上再關上。
此刻,窗戶未關,風吹窗簾,刮在了路言不的書桌上。桌面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公務員的教材書,都是顏黎美給她買的。
顏黎美不善於表達,可她從心底愛著女兒。路言不從出生到大學畢業,一直都是住在家裡。等到畢業後,去了n市,房間才空了下來。
可每天,顏黎美有事沒事總會過來看兩眼,或給她整理整理書架,或給她平整平整床單。在路言不的房間內,就像的女兒們都還在一樣。
走到床邊,顏黎美坐在了床沿上,窗外的風恰巧吹到女人的臉上,吹起了她耳邊的碎髮。顏黎美髮了會兒呆後,彎腰探手伸向了路言不的床底。手指用力勾住,拖了一個箱子出來。
箱子裡都是青春回憶。
路言不如今仍舊會瞞著她一些事情。
顏黎美並沒有開啟青春回憶的東西。
她漫不經心地整理一番,隨即,從一個信封裡掉出一張雙人相依偎的照片,路言不和一個男子在公園草坪上。顏黎美的眼睛定格在兩人身上,久久不能移開。女的笑容如花,男的卻冷若冰霜。腦子裡突而出現一張神似的臉,那張臉乖巧又跋扈,而那張臉早就模糊在眾人的世界。
心一驚,照片從抖動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翻了過來。背面的一段話引入眼簾——我的最愛:王然天。願我們的愛情海枯石爛。
落筆日期幾個月前。
神似的臉漸漸清晰,而顏黎美拾起的照片卻掐得愈來愈緊。
顏黎美有些難受,嘆了口氣,又深吸了口氣,才緩解了心臟的疼痛。路言不有自己的想法,她尊重她,路言不不說,她也不會追問。
可是,明明兩人相親相愛,如今這番局面又是為何?
但路言不呢?
她的女兒不不呢?
顏黎美哆嗦一下,腦海中映現出《那些隱藏的人性》中路言不出演的那一幕,咬緊了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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