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聽皆在你!”
“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也不會阻礙你所行之的道路!”言罷,擺袖踏去。
唯留更加疑惑的南宮梟於原地靜站。
不知怎的,就聽了他的勸說,將那鐵面遮在了臉上。
手間還未放下,忽覺旁側行來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僅讓他用餘光看來就覺得熟悉。
待他挺起身子,凝眉望去,終是驚訝的堵了喉嚨。
輕紗藍裙,款步姍姍,似於夢境之中,越發的覺了搖動,一如她在面前擺袖旋舞。
南宮梟心中一震,便正了身子,待她從旁側走來,與他對視。
生了太多的話,偏偏都堵在了喉嚨口,愣是沒有一句能順利道出。
甚至連她的名字,也在這一刻,叫不上了。
似是已經習慣,她會追著他,先和他揚唇落話。
然,她的目光中卻忽然沒了他的影子。幾步擦肩而過,連一句,都沒有同他說出。
“樑子衿!”
他以為,只要他喚出她的名字,她就會心軟,就會停下腳步,再也裝不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可當他回頭,卻見她踮起腳尖,朝著洞窟之門輕快的奔去,竟是離得他越來越遠!
那股興奮,歡心,皆在她的背影之上,留下只得讓他遠觀的悲痛。
“你跟他們談完了?”樑子衿淺笑揚唇,竟似一個小女人,在乖乖的等待愛人得空來看。
“都這會兒了!怎麼還不去休息?”魔尊低眸落話,顯著一副極其寵溺的摸樣。
讓南宮梟越發瞧了噁心,他倆究竟是什麼時候這般熟悉的!竟還在他面前,演得這麼一齣戲!
這戲,太過了!
必須馬上停止!
“我睡不著,想著過來看看!聽說,今日帶回來一男一女?不會是要生祭吧?”
“生祭?”魔尊忽而笑起,這些年已是太久沒這麼放鬆臉上的皮肉了!
樑子衿胸口發顫,好一陣道不出聲。即便魔尊對她甚好,可總會覺得不踏實,就算他這般落笑,也能讓她心底翻騰,“我知道,我不該管你的事!但這畢竟是兩條人命!聽說,魔域娶親,是會行生祭之法的……”
“放心!這個,我早就廢除了!”輕輕拍打她的肩膀,小聲哄話。此儀式亦真的於他接任魔尊之位那日,就徹底劃去了!
因他當年親眼目睹過慘劇,也是覺得毫無福壽所增!都說,生祭男女能夠讓魔域長興不敗!可他的長兄穹魔,還不是早早死了!他的尊父亦是僅活了幾轉。
“那,那姑娘和那少年?”
“明日你就知道了!聽話,回去早些休息!”
於樑子衿來說,她在此等候許久就是為了勸說魔尊不要生祭男女!此刻,心事已了,她是該回去了。
微微俯身行了禮數,而後輕步邁離。
在南宮梟看來,她對著魔尊是何等的乖巧,可在樑子衿心裡,只是因為懼怕,所以不得落有差錯,須得存存小心。
待她離開後,南宮梟終是忍不住,擺袖到了魔尊面前,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只是他自己,還未覺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