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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年蹦回了自己的房間,雲天賜隔著玻璃看他背起書包離開,直到小夥伴的身影徹底看不到了,他才從床上下來,然後煩惱的盯著被弄髒的床單嘀咕:“這要怎麼辦啊……”

他一點都不想讓媽媽給他洗這玩意,甚至都不想讓她看到。

先藏起來吧,然後等從醫院回來再抱到衛生間自己洗。

雲天賜於是開始搗騰了,但他才剛把被單扯下來,他媽媽就開啟了房門,雲天賜嚇了一大跳,然後把帶血的被單緊緊捂在懷裡,皺著眉頭叨咕他媽媽:“媽!能不能別突然就進來?”

雲媽媽看到了他抱在懷裡的被單,身為女人當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於是說道:“被單給我……”

“我自己洗。”雲天賜紅著臉拒絕,眉頭緊鎖,有些不高興:“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很奇怪,明明昨天之前都還能只穿著一條內褲滿屋子四處蹦的人,在身體發生改變的那一瞬間就莫名的介意起來了。

雲媽媽盯著自己的兒子看了看,然後嘆氣笑了笑,退出去了。

雲天賜鬆了一口氣,本想把被單藏進衣櫃裡,但又怕被他媽媽翻出來擅自拿去洗,於是略一思索之後跑到了陽臺上,朝著小夥伴的房間便把自己帶血的被單扔了過去。

花媽媽是比較重注孩子隱私的,從來不亂進花年的房間,所以雲天賜比較放心。

解決了被單之後,雲天賜才快手快腳的梳洗起來,然後拿著幹淨的內褲回憶著昨天花年貼衛生巾的場景也給自己貼了一個“尿不濕”出來,但換上以後覺得穿著沒花年貼的舒服。

說起來花年在這一塊滿細膩的,雲天賜記得小時候他們倆縫襪子,花年縫的就可好了。

即便是男孩子也會有玩針線盒的時候。

穿上便服,雲天賜又不舒服的調整了一下內褲,然後才下樓去吃早飯,他爸媽都已經在餐桌上吃著了,看到雲天賜來了之後都眼神一閃。

雲天賜面對他們也有些別扭,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雲爸爸比較沉默寡言,看了兒子一眼以後便繼續吃稀飯了,而雲媽媽則招呼雲天賜過來坐下。

雲天賜拿起筷子,低頭扒拉了幾口稀飯,然後抬頭對他爸媽說道:“爸,媽,我想給房間安上鎖頭。”

自從雲天賜七歲那年和花年躲在他房間裡玩火,就是把可樂易拉罐的口用刀子切開,然後點上蠟燭倒扣,用易拉罐的底部當小鍋來煮東西玩,導致不小心燒了被單差點引起火災之後,他爸媽就把他房間的門鎖給卸了。

當時倆小孩害怕的不敢開門讓他們進來。

雲媽媽愣了,而雲爸爸沉默的嚥了口小菜,同意了:“好,待會我打電話給鎖匠。”

雲天賜得了他爸爸的允許,心裡有些小開心,而雲媽媽看了看老公,又看了看兒子,沒說話。

吃過早飯後便去了醫院,和花年媽媽與自己媽媽,雲天賜便在醫院度過了一整個早上,又是拍片又是抽血,搞得他自己都想笑,不知道做這些檢查有什麼用。

而最讓他排斥的一項檢查終於來了,他不得不脫了褲子躺在檢查臺上讓醫生做私密處的檢查。

檢查室裡只有三個人,花媽媽和她推薦的兩名男醫生,但雲天賜仍舊感到無比操蛋,躺在那兒直直的盯著醫院的白色天花板,想到了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

一個人最沒有尊嚴的時候就是面對醫生的時候,對方讓你脫你就得脫,讓你尿你就得尿。本來雲天賜對這句話沒啥感覺,但他現在覺得那人說的太他媽對了。

好不容易做完了檢查,雲天賜穿好衣服拿起手機,便看到螢幕上有著一條新收訊息,是花年發來的,就在他躺在裡頭張開雙腳讓人指指點點著討論的時候。

小花弟弟:不辱使命,順利做上班長!(≧≦)

雲天賜淺笑,心裡有些憂鬱有些複雜的回複:

我是你雲大哥啊:我這邊也檢查好了。

小花弟弟:怎麼樣?

正好這時候他的檢查單出來了,雲天賜從他媽媽手中接過一看,只見醫生意見欄上寫著:

包.皮過長,建議切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