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下午,溫敏從部隊上回來了。
家裡更是熱熱鬧鬧的,所有人臉上都掛著喜慶的笑容。
之前溫暖擔心張軍知道溫敏當兵的事情去部隊上鬧,毀了溫敏的名聲,一家人便都瞞著。
這會兒張軍早就被送進去了,也沒什麼可瞞的了。
串門的鄰居瞧見溫敏英姿颯爽出挑的模樣,再得知她在部隊上當女兵,一個個羨慕的眼睛都直了。
直誇周麗紅有福氣,會生女兒。
王菊花出去倒汙水,就見溫暖家門庭若市。
離得老遠,都能聽見裡面的笑聲。
洋氣的小二樓更是早早的貼上了鮮豔的紅底黑字對聯和福字,還有門神。
反觀自家的這麼看著,王菊花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忍不住朝著溫暖家的方向啐了一口,提著水桶回家。
“媽,你這是咋了?”
溫翠玲正端著一碗麵糊糊往嘴裡扒拉,她旁邊還有個髒猴似得小子,正是她兒子徐紅衛。
這會兒也急的跟餓了幾輩子似得,大口大口往嘴裡扒拉麵糊糊。
因為吃的著急,臉上身上,還有地上灑的全是。
髒的簡直不忍直視。
自從徐大志和徐雪豔相繼出事以後,溫翠玲在婆家也待不下去了。
每天沒有三頓飽飯,倒是有三頓飽罵。
一開始溫翠玲還忍著,後來忍不下去,索性就和婆家撕破了臉。
這不,大過年的,穿的跟個撿破爛的,帶著兒子來投奔孃家了。
王菊花這會兒正在起頭上,看見這倆人吃成這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我咋了?我想死呢!”
她氣呼呼的翻了個白眼,老臉拉的跟驢臉一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