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安嘴角劃過冷笑,除了新婚那段時間,陸珩一心在宋秀枝這個外室身上,在她流產之後更是找藉口不與她同房。
嘴上說為了她好,實際上是為了宋秀枝守身。
她永遠忘不了,宋秀枝帶著一雙兒女出現,看著她的眼神充滿憐憫和嘲諷。
沈歲安終其一生都不曾那樣羞憤和不堪。
她活得像個笑話。
宋秀枝看到沈歲安的瞬間卻愣住了。
她知道陸珩的未婚妻是世家貴女,下意識認為對方應當寡淡無趣。
沒想到會生得這樣明妍奪目,豔光熾盛。
“既然你知道陸珩有未婚妻,怎麼還心安理得接受他給你的鋪面?”沈歲安美眸微抬,瞟了一眼酒館。
宋秀枝屈辱地咬了咬唇,“沈姑娘,就當我是跟陸二公子借的銀子,我……我一定會還給他的。”
沈歲安差點想笑出聲。
“這是我陸某人的銀子,與其他人無關。”一道清冷的聲音夾著冰雪的寒意傳來。
陸珩腳步急切,他大步來到沈歲安的面前,將宋秀枝護在身後。
沈歲安抬眸望著她上一世的丈夫。
頓時恨意滔天,眼神更加冷冽。
陸珩是鎮國公的嫡子,生得容貌俊美,矜貴無雙,在眾人眼中如謫仙一般的高嶺之花。
他們雖然定親多年,兩人並沒有太多交集,偶爾年節在宴會上碰面,淺談幾句,便各自別過。
沈歲安以為這是陸珩性子使然,他每日公務繁忙,作為侍中郎,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沒有時間跟她這個未婚妻多說幾句話。
自從他和宋小娘子傳出流言蜚語,她一直在等他的解釋,等了三天都不見他的人,她只好親自去宮門外。
從早上等到天黑,只等來他一句太忙了,沒空見她。
如今她來找宋秀枝還不到兩刻鐘,他就急匆匆趕來了。
當真是心疼宋秀枝,怕被她欺負了啊。
“陸二公子,你的公務不繁忙了嗎?”沈歲安語氣嘲諷地問。
陸珩面上閃過一抹尷尬,他只是不想多費唇舌解釋不存在的傳言,所以才不想見沈歲安。
“沈姑娘,我跟宋小娘子是清白的,你不要聽信那些謠言,免得毀了他人的名聲。”陸珩低聲說。
“她說是你的學生,是嗎?”沈歲安平靜地問。
宋秀枝瞳孔微縮:“我何曾說過……”
她怎麼可能想當陸二公子的學生。
陸珩嘆息一聲,“宋小娘子不識字,我是教了她識字。”
他和宋秀枝真的沒有任何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