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妃眼睛一亮,“真的?那聖旨給你了嗎?”
“還沒有,應該藏在御書房裡。”符禹鉉說。
柳貴妃洩氣地坐了回去,“那肯定是被宸王和太子拿走了。”
說不定早就被燒了。
“母妃,你讓我去見父皇,讓我去跟父皇說清楚。”符禹鉉說。
他以為符帝說生氣他陷害宸王和皇后,他可以去解釋的。
柳貴妃急忙搖頭,脫口而出,“你別出現在他面前了,他本來就在懷疑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怎麼了?”符禹鉉疑惑地問。
符禹鉉猛地想起太子剛才說的話。
他說自己不一定是父皇的兒子。
柳貴妃眼神躲閃,她不敢去回視兒子的眼神。
“母妃?”符禹鉉的聲音在顫抖。
“反正也沒證據,只要柳妙心死了,那就沒人知道了。”柳貴妃雙眼直直地看著前方。
她有些後悔,沒有早點把柳妙心殺了。
這麼多年,為什麼要留著這樣一個心腹大患。
賀知源就是想留著柳妙心威脅她和禹兒!
沒想到還沒用上,已經被發現了。
符禹鉉看著柳貴妃的神色變幻莫測,他的心沉到谷底。
他很瞭解自己的母妃,她是藏不住心事的,看她如今心虛的樣子,顯然他的身世的確存在問題。
“母妃,我是父皇的兒子,對吧,他對我那麼好,我怎麼能不是他的兒子呢。”符禹鉉的聲音幾乎哽咽。
從他有記憶開始,父皇就是他最好的父親,小時候在沒人的時候,他都是喊一聲爹爹的。
他如果不是父皇的兒子,那還能是誰的兒子?
符禹鉉對符帝有深厚的父子情,只要想到自己不是符帝的兒子,他的心就像被剜了一大塊肉。
“你當然是他的兒子,你必須是他的兒子!”柳貴妃咬牙說。
“禹兒,你不是說皇上立了聖旨嗎?我們把這個聖旨拿出來……”柳貴妃激動地說。
符禹鉉怔怔,“你不是說可能被拿走了嗎?”
“拿走又如何,難道不能重新寫嗎?”柳貴妃握緊符禹鉉的手,“我來想辦法。”
難道母妃是想要偽造聖旨?
不,不可以的吧!
符禹鉉心亂如麻,他覺得這樣做很危險,可是隻要想到有可能成功,他又抑制不住期待。
“母妃,你告訴我,如果不是父皇,難道……難道是賀丞相?”符禹鉉啞聲問。
柳貴妃皺眉,“當然不是,他要是能生兒子,早就娶妻生子了,哪能後宅連個妾室都沒有。”
“那是誰?”符禹鉉激動地問。
“你別問了,你只要認定,皇上就是你父親,誰也不能改變就行了。”柳貴妃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