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在蕭近面前慢慢停下,低頭看了看蕭近伸出的手掌,遲疑了一下,抬起掌心汗岑岑的手,遲緩又認命地放進蕭近手掌裡。
兩手相碰,蕭近猛地握緊。
巫白雨頓時一陣吃疼,猛地咬住牙關,截住了差點出口的倒吸冷氣聲。
“陪本侯喝一杯。”蕭近附身湊近巫白雨,氣息噴到她耳畔。
巫白雨僵直地點頭:“遵命……”
蕭近拉著巫白雨坐到了位子上,巫白雨亦步亦趨,渾身僵直的像個木頭人。
“夫人好福氣啊……”席下,有人調侃了一句。
“不,是侯爺好福氣……哈哈……”
宴會又恢複了氣氛,絲竹樂器,輪番奏響,舞姬們舞動的渾然忘我,新一輪的美食佳餚又開始上桌……
蕭近狀似悠閑地坐在位子上,松開了巫白雨的手,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倒酒。”
“是……”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巫白雨給蕭近斟酒,心裡很不是滋味,七上八下的,甚至覺得有些難堪。如果可以,她不願意蕭青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宴會逐漸進入高潮,陣陣樂聲混著侃侃而談的笑聲,眾人醉酒的醉酒,暢聊的暢聊,酒最助興,將大家服侍得飄飄欲仙,宴會一片嘈雜又一片歡騰,熱鬧非凡……
蕭近與巫白雨的對話就淹沒在這片熱鬧中。
“這才幾日?你便忘了疏星閣之言了?”
“沒有!今天絕對是一場意外!我用我的性命發誓!我絕不是故意出現在你面前的!”
“呵。”
“請你相信我!”
“退下。”
“我……”
“退下!”
熱鬧嘈雜的宴會上,眾人酒意微燻,少了誰也不會引起大家注意。
巫白雨垂著頭,灰頭土臉地離席了,外面,宛兒一直焦急地等在那裡。
“夫人!”宛兒見到巫白雨,止住的眼淚嘩嘩流了出來,“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啊。”巫白雨扯著嘴角,笑了笑,安慰道,“別哭啦。”
“夫人……”
“這裡好吵,我們先離開。”巫白雨拉著宛兒走。
……
……
“夫人……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一路上,宛兒的頭一直垂在肩膀裡,就差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說什麼傻話呢!”巫白雨停住腳步,回身揉了揉宛兒的頭發,大聲笑了笑,“是我帶你出來的,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你呢!!”
“不,不怨夫人,怨我!”宛兒說著又想掉眼淚了,“要不是我去摘花……也不會……”
“那也是因為我不帶珠花啊。”巫白雨嘆了口氣,摟住宛兒的肩膀,拍了拍,“好啦好啦,我們不想這件事啦,它已經過去啦!既然過去啦,再想不是徒增煩惱,自找虐麼?咱們忘了它,想點好的。”
“什麼好的?”宛兒吸了吸鼻子。
“比如……明天吃什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