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說道:“我不知道那是侯爺的。但是,我喝也喝了,總不能吐出來,還麻煩你重新做吧。”
大師傅聞言,感覺自己佔據了上風,昂著下巴冷哼了一聲:“沒法重做!”
“那你就做別的。”
“侯爺點名要喝珍味湯!”
“你!”巫白雨一陣語塞,咬了咬牙,看得意的大師傅,一字一頓道,“所以,你想幹嗎?鬧到侯爺面前去嗎?”
大師傅冷哼,似乎真有這個打算。
“讓侯爺看看你是怎麼虐待人的?”巫白雨低頭看了看昏迷的程言。
大師傅梗著脖子:“我是在教育他!”
“教育?你差點打死他!”
“他是我徒弟!”大師傅理直氣壯,“我怎麼教育他都行!”
“你簡直不可理喻!”巫白雨臉色冷下來,情緒微微失控,低吼道,“他是人!不是你案板上的食物!”
“夫人不要激動……”齊總管安撫道,“這件事我已經讓人稟告侯爺了,他會裁斷的。”
“什麼?”巫白雨一怔,心髒下墜,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
…………
…………
“夫人,侯爺請您過去。”傳話的下人很快就來了。
巫白雨知道,她躲不掉了……
巫白雨低頭看了一眼程言,不等不認命了。
“先帶他去看大夫。”巫白雨對齊總管說道。
“這恐怕不行……”
“什麼?”
“這件事的參與者都要去見侯爺。”
“可是他受了傷。”
“那就抬著去見侯爺。”齊總管笑面虎,一招手,“還不幫夫人扶著……”
於是,沖上來兩個家丁,硬從巫白雨手中,奪走了程言。
巫白雨站在原地,既憤懣又挫敗,卻也無可奈何!地位,巫白雨終於意識到,她自己的地位是多麼的多麼的……身不由己。
…………
…………
疏星閣,蕭近竟然在疏星閣等她。
巫白雨心口一縮,吞了吞口水,恍惚依稀,彷彿昨天她還在這裡跟一眾夫人爭論,也彷彿在昨天,蕭近與她定下了疏星之約。
這才多久,她竟然又一次打破了約定。
蕭近的話在耳邊響起: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夫人,請吧。”齊總管笑眯眯伸手。
巫白雨下意識挺直胸膛,強迫自己像一個鬥士一般,一步一步走了進去。
蕭近上座著,悠閑地靠著椅背,依舊是一身黑衣,雕刻一般的面目淩厲十分,挑起眼梢掃過來,氣勢迫人,壓的巫白雨有些喘不上氣。
蕭近依舊那副似笑非笑表情。
巫白雨不由嚥了咽口水。
“好久不見啊。”蕭近慢悠悠放下手中的書簡,不緊不慢地看著巫白雨,目光微涼,“我以為……我們永遠不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