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姬不在,不知做什麼去了。
巫白雨走到宛兒房門口,還沒開門,一股濃濃地藥味已經迫不及待地從門縫裡灌了過來。
巫白雨的腳步頓了頓,一時半會兒,沒有推開房門。
“姐姐,巫夫人還沒醒嗎??”這是,宛兒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巫白雨推門的手一頓。
“巫夫人有侯爺守著,她一定會吉人天相!沒事的。倒是你,想想自己的以後吧。”照顧宛兒的丫鬟一邊說著,一邊嘆了口氣。
屋中,宛兒沉默了片刻,隨後有些幹啞的笑聲傳過來:“我皮糙肉厚的,就是以後不能……不能再走了,也……也不會餓死吧?應該……不會吧?”越說越沒有有底氣,最後宛兒的聲音沉沉的消失了。
“唉……”照顧她的丫鬟不再開口,深深地嘆了口氣。
屋中一片死寂,重重錘在巫白雨的心口。
巫白雨身旁的小丫鬟湊過來,見巫白雨站在門口遲遲不開門,怕她再受冷,於是小聲提醒她道:“夫人,外面天寒地凍……您身子還病著呢。”
巫白雨搖了搖頭,收回了手,雙目深黑,望著緊閉的門扉,不知想了什麼,半晌後,轉身離開。
小丫鬟不明就是,巫夫人不是來看宛兒嗎?怎的不進去呢?容不得她細想,巫白雨已經走了。
小丫鬟轉身跟上去,扶住她。
巫白雨一路不語,只是腳下踉蹌,比來的時候走得還不穩。她雙目徑直地望著前方,那是回凝眸居的方向,但她似乎不是要回去,而是要去往另一個地方。一個,小丫鬟看不到的地方。
回到凝眸居,那兩個侍衛還在院子中間跪著。巫白雨這次沒有越過他們走過去,而是停在了他們身前。
其中一個侍衛,見到巫白雨瑟縮了一下,他嘴唇青紫,牙齒哆哆嗦嗦,一說話彷彿都能抖出一堆雪來:“夫,夫愣……勞,勞命!”
聲音顫抖地音調都不甚清晰。
“夫……夫……”
巫白雨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忽然說道:“起來吧。”
一旁的小丫鬟一愣,這是原諒了?
看出小丫鬟的疑問,巫白雨道:“我會這般,全是自作自受,與他們無關。他們沒有什麼罪。”
小丫鬟嘴角抽了抽,巫夫人的心胸真是寬闊,闊得都沒邊際了……
侍衛們對於巫白雨的話,也遲遲做不出反應。
巫白雨道:“你們收到的命令不就是不許我跨出凝眸居嗎?”
侍衛僵硬著脖子,點點頭,但心下免不了一陣心虛。
巫白雨滿臉平靜,像是在陳述,不,她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們不許我出凝眸居,這件任務不是完成的很好嗎?”
將她害成這樣?還有功了?
這句話,不僅教旁邊的小丫鬟詫異,連始作俑者的侍衛也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露出滿眼的血絲,有些可怖。沒辦法,他們跪了兩天,即使身體再強壯,也快熬要不住了。
巫白雨輕輕笑了笑,溫和極了,風輕雲淡地繼續道:“做好差事要獎勵的,我看你們兩個人都蠻聽劉夫人的話的,那就將你們安排到她的院落吧。”
侍衛聞言,神色各異。
他們與劉夫人乃是一條船上的,能回到主子身邊是好事,但是……巫白雨怎麼會這麼好心?
“起來吧,你們可以去劉夫人那裡伺候了。”
侍衛們遲遲沒有反應。
“起不來了?那沒關系。”巫白雨轉頭看向一旁的小丫鬟,“你去找人將他們抬過去。”
一旁,小丫鬟從震驚裡回過神,根本搞不懂巫白雨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去吧。”
“哦!哦!”